胖婶被我吓了一跳,也眯着眼看过去,可完全没看出什么东西来。
“你难道没看到他后脖子那里有一只黑灰色的鬼手影吗?”我问她,见她呆呆的望着我,就又转身问司澜,“你看到没有?”
司澜冷冷瞪我一眼:“你能不说话吗?”
“可……”我实在太惊愕,因为当初我在百合脸上也曾看到过这样的黑气,这是不是就是有鬼的证据呢?
谁知道原本正在细细观察水井的司澜突然就伸手往后一揽,一把就将我拉进了怀里,并用自己的额头抵着我的额头,一字一句的对我说:“如果不想死的话,就别再流露出你那些与众不同的能力了,明白了吗?”
我一时不备,只觉得魂魄都被司澜那一双黝黑的眼睛给吸去了,居然心跳加速,快的就要晕了。
“说话啊,兄弟!”他使劲摇了摇我的肩膀。
我眨巴着眼睛望着眼前这个人,一时间也不知道是该笑好还是该哭好了。
好的是,像司澜这样的人居然叫我兄弟,何等荣幸,而坏的是,我他妈的是个女人……
“知道了。”我随便嘟囔一句,居然就破天荒的看到他冲我笑了一下。
虽然之后他即刻就转身继续研究水井去了,但是那一抹笑容却是跟被施了魔法一样,一直在我脑中不停的重复,一遍一遍,又一遍……
嗯,我脑子一定抽住了,我想。
“发现啥了没有?”胖婶站在边上,看司澜研究水井都老半天了,却什么话也不说,忍不住问他。
司澜敲了敲井边:“你们自己摸摸。”
我跟胖婶不明所以,纷纷伸手,谁知道指尖才碰到井边,就有一股寒凉跟触电一样传遍全身,比冰箱里的冷气都要冷。
“这是怎么了?”胖婶跟我们说,“之前这井可没这么凉啊!”
司澜说:“不是这井凉,而是那鬼冷,他将这股阴寒带到了井里。”
我胆小,听到真有鬼,连忙往后退了一步:“你是说,这鬼……在井里?”
司澜摇头,一双经历许多的眸子转而看向西边:“他来过,但是现在已经不在里面了。”
“胖婶。”他转身问胖婶,“能带我们去第一个孩子出事的地方吗?”
第一个孩子出事的地方是在西面的河边。
连着几天的暴雨,河水大涨,滚滚河水奔腾向西,我没有司澜的本事,看不出这里有什么地方不同,只能随便看着周围风景。
不远处的山头上竖着一个塔状的建筑,我觉得好奇就问胖婶:“那是什么?”
胖婶“噢”了一声,“那是俺们村的水塔,前年扶贫给俺们村里家家户户都装了自来水,就是靠这个水塔打的水。”
司澜闻言抬头,也朝着水塔看过去。
那是一座很小的塔,如果不是胖婶说,我还以为是哪个得道高僧圆寂的小佛塔。
“前年造的?”司澜看出了端倪,“那为什么那墙面看上去那么新?”
按理说两年多的时间,受着风吹雨打,这水塔就算不泛黄,也不该是如现在我们所看见的这样一片雪白。
胖婶不以为然:“半年前下过一场冰雹,打坏了水塔的一个角,虽然不影响使用,但是村长还是一个人过来把它重新修整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