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空。”我脱口而出,“你终于来了,快等死为师了。”
我看到司澜的表情僵了一下,连走路的节奏都被打乱了,而在他的身后,一人能做两人看的胖婶气喘吁吁的奔进来。
“啊,八戒,你也到了啊。”我更加肯定我是唐僧了,“那就差沙和尚了是吧?”
“闭嘴!”村长和胖婶都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唯独司澜狠狠骂我一句,“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我心说:我这不是为了调节一下现场的气氛嘛,有必要对我那么凶吗?但又喜滋滋的觉得,也果然只有司澜听得懂我说的是什么,这算不算我们两个心有灵犀?
“这个是你做的吧?”司澜将手里的黑色袋子拖到村长面前。
微微拉开的袋子一角,一只早就泡的半透明的小手不慎从里面滑了出来,可能是因为水塔里温度过低,所以没让这具尸体烂成一团肉泥。
村长看看那只手,也不觉得害怕,反而嘴角还微微上扬,仿佛想起什么美好的回忆一般。
只是他这样的表情实在让我觉得恶心,我冲司澜说:“没什么好问了,就是他强奸幼女,杀人抛尸,所有的一切,那个小鬼都已经跟我说了!”
“什么?”胖婶难以置信的看向我,完全不敢相信我说的,“你……看见了鬼?”
而村长却恍然大悟:“难怪你们能那么快就找到尸体,原来是那小东西自己跑出来跟你们说的!”
“村长?你承认了?”胖婶的嘴巴张的更大了,对她来说,她恐怕宁愿相信我能看见鬼,也不敢相信村长会强奸幼女,抛尸杀人。
村长很是无所谓:“胖婶啊。”他还是用以往和蔼的口吻叫她,“你不用那么一会儿咋呼,一会儿咋呼的,这事情说起来,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嘛。”
“杀了人还没什么大不了?”司澜冷笑。
“难道小同志你就没杀过人?”村长反问他,一双混浊的老眼居然精光闪闪。
司澜沉默不语。
村长笑了:“这不就得了!俺看你的身手,就知道你一定是杀过人的。俺当兵那会儿,像你这样的人可是会被集中送到狼窝的。听过狼窝吗?那是国家培养杀人机器的地方,每一个活着从那里出来的人,都是活着的生命收割机……”
“跑题了吧?”我说,“你就算要给我们讲故事,是不是也该把我松绑了啊?”
村长的兴致因为被我打断而很不高兴,他直接冲司澜一挥手:“哎,算了,反正后来狼窝也没了,像你们这种年纪的小同志肯定是没听过的,俺也不说了。”
司澜微微低头,他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但是依旧什么也没说,只是这样静静的站着,听着。
“带了什么来?”村长眯着眼睛看向司澜的右手,“铁锤啊?”然后不住的点着头,“铁锤好,铁锤好,几锤下去,是人是狗都分不清了。”
他一指胖婶:“来,用铁锤打死他。”
胖婶“啊?”了一声,完全不能反应。
而村长却跟在指挥村里日常工作一样对她说:“哎,妇女同志的反应就是慢,你快拿过他的铁锤把他打死啊,难道你不想见你家小牛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