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玉一噎,只觉这一场景似曾相识。
那夜从灵宝阁回来,他让她跪在他床上……不能说毫不相干,只能说一模一样。
所以她是心血来潮翻旧账,还是因为别的?
逢玉思绪百转,把最近与她相处的细节在脑子里全部过了一遍,仍未想到是何缘由。
心下不免有些焦灼,方才体会她当日有多不安,一时悔不当初。
“我下次不敢了。”眼见她不肯说,逢玉只得抛砖引玉。
鱼秀冷哼一声,“这次就已经很过分了,还敢说下次?”
“哪里过分了?你说,我改。”逢玉接话,话语中带了几分循循善诱。
“哼…”鱼秀脱口就要抱怨,“你说你凭什么把我……”
话音戛然而止,鱼秀闭上嘴,愤愤瞪了逢玉一眼,套她话呢,差点中计。
诡计多端的臭男人!
“你自已想,别想套我话,今晚想不起来,便一直在此跪着。”
鱼秀凶巴巴说完,支着头闭上了眼睛,不再理他。
逢玉眉尾微不可见的挑了一下,潋滟眸波晕开一点意外之色,难得反应这般快,也是难为她了。
行吧,老婆让他自已想,那他便自已想。
檀香轻漫的禅房里,一片宁静,偶尔传来灯花爆破的声音。
鱼秀假寐着,把自已置入一个放空的状态,不想任何事,这样他便听不到她的心声。
俄顷,端跪在罗帐外的白衣谪仙,薄唇轻启,带着歉意,“是我不对,把你的系统弄走了。”
思来想去,只这件事,对不住她。
今晚若因这与他置气,他理该诚心认错。
若不是,便当主动坦白。
左右,都怪他。
床上,侧卧的鱼秀猛然睁开了眼,杏眸里寒光迸射。
樱桃唇轻轻牵起,阴阳怪气的调侃。
“倒是在下眼拙了,竟未瞧出仙尊这般神通广大,做个爱还能顺便把别人的系统给干下线,厉害,在下好生佩服。”
逢玉:“……”
又眨了下黑玉般的乌眸,脸上罕见出现一点窘迫之意,伸手想要撩床帐向她解释。
鱼秀冷声制止,口吻很是疏离,“停,常言道男女授受不亲,还请仙尊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