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歆被突入其来的声响弄得一惊,站起身才发现是霖宗,“自然是上战场。”
霖宗听闻怒极反笑,嘴角的阴郁泛出一室,“上战场,你当我是死的吗?”
雍歆看他一眼,皱皱眉,仿佛是为了他言语中的小看而不满,“我必须上战场,师傅就无需忧心了,歆儿已经处理好了一切。”
“无需忧心,你当为师这两天都干什么去了?”修长的指尖挑起瘦削少年的下巴,双眼逼视而入,似乎要将人洞穿一般的狠厉。
“干什么去了?”雍歆也望向那琥珀色的眼眸,疑问的神色似乎眼前男子正在做的一切都如风一般,对于她就是不痛不痒的存在,让她更感兴趣的只是这谈话的内容。
银发男子注视了那纯澈水眸一阵,渐渐放开了捏着小巧白嫩软肉的手指,转身坐下,挑起一个小果子放在嘴边吃着,一口一口,悠哉游哉也不再看雍歆一眼。
似乎在说;你求我呀,求我就告诉你。
雍歆:“。…。。。”
这还是她所认识的师父么?明明按他自己来说起码是和她差不多年纪的人了,何故越老越退化,如今竟然像个三岁稚儿一般还需要她去哄。
瘦削少年眉宇间尽是无奈,转身想要走出帐子,她从来都不会做这种事,这会让她感觉很违心,就如当初先帝将一个她原来非常想要的玉珏放在她眼前,只不过是让她喊一声‘夫君’便可得到,她也知道先帝那么做不过是想找个理由将那块珍贵无比的玉珏赠送给她,可能顺便还想添些情qu,只是那时候元后还在位,她若是真的那般喊了,又置她为何地?
如今也是同样的,违心的话她总是说不出口。
霖宗发觉人儿的动作,心下一凉,眼底闪出一抹苦涩,依旧掩去,将她的衣摆扯住,低沉暗哑的声线吐露出,“为师告诉歆儿便是,想不到如今歆儿竟是连和我多呆一会儿都不愿意么?”
也不等雍歆回答,他便自顾自的诉说起来,“新戏那边近两日便会展开行动。”
“什么行动?”雍歆听闻,又回到桌前坐下,还给面前的男子到了杯水,神色严肃的紧盯着他。她现在急需了解敌人的一切动向,好让他能判断已经进行到哪里了。
“瘟疫。”霖宗见她如此关心,也就开始正色起来,“新戏的沿海地区在三年前,曾发生了一场大范围的瘟疫,他们就是借此将那些已经腐化的尸体感染了一些活物,想必不过明日正午就能到达大円西部边防。”
雍歆听闻,瞳孔微睁,一股怒火由心而生,好一个忘恩负义的新戏,想当初在三年前先帝才不过刚刚仙逝,大円政局动荡,可新戏在此刻向大円求助,大円也是二话不说派去了诸多随行军医和检查机构,以及物资补给,那一次大円陆陆续续给新戏送去了三次帮助,即使是他们地大物博也仍旧是一次大出血,可现今倒好新戏如今恩将仇报,竟要用那腐肉作为开山石,攻破大円西部防守,可真真是好!
“他们走的哪条路线?”
霖宗看出雍歆的想法,便笑出声,“不若歆儿听为师一计?”要说新戏敢这样做,比是有人在背后撑腰,而着背后的人不是别的就是大円的老对头昌落,新戏当初爆发瘟疫那处其实离昌落更近,只不过昌落使臣里似乎有个人物,能将新戏的国主说通来攻打大円。
要说着战争要真的爆发,第一个反对的必是新戏本土的百姓,新戏人大多数还是极其念情的人,往常大円人去新戏游玩都会受到本土百姓的热情招待。
霖宗在雍歆耳边低语,琥珀色的眼瞳目不转睛着盯着她无暇绝美的侧颜,眸底暗色涌动,视线渐渐不满足的划过每一处,她的侧脸弧度很美,肌肤白皙清透,鼻梁高挺,嫣红的嘴唇微微抿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纤长卷翘的睫毛因为主人的专注忽闪忽闪这,越看越加沉迷其中,他只觉得在这样下去,一直压在心底的躁动会忍不住爆发出来吓跑眼前的人。
迷恋的眼神恋恋不去,几乎要抑制不住想要立刻拥有她的冲动,薄唇稍稍靠近,几乎贴住了她的肌肤,颤颤巍巍着的热气显示这银发男子此时的不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