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棠盯着她看了好半天,却没再问什么。
秦瑟在心里叹气,她知道青棠一定起疑心了,觉得她和原主完全判若两人了。
但她这时候解释只会越描越黑,还不如什么都不说。
况且她现在一说话舌头就痛,真的懒得说了。
走了一段路,青棠又问,“姑娘,咱们回去就和大夫人说,千万别嫁殷小侯爷了,他就是个心狠手辣的疯子,是个活阎王。您嫁他,那就是掉进了火坑里。”
秦瑟心道,现在你算是看到他的真面目了,可你家姑娘我已经掉火坑里出不去了呀!
“青棠,回去后你不要对别人说刚才发生了什么。”秦瑟忍着舌痛,含糊不清道。
青棠一听这话泪水又要下来,但还是点头,“奴婢知道,奴婢不会给姑娘惹麻烦的。”
说罢,她用一种特别怜惜的眼神望着秦瑟。
秦瑟知道,自己在青棠心中已经变成了被疯男人胁迫的落难白富美,虽有反抗之心却无法逃脱对方魔掌的可怜倒霉蛋。
当然,青棠的这种认知是绝对符合事实情况的,她可不就是这么个操·蛋的处境?
“可是待会儿别人问起了姑娘您舌·头怎么伤的,奴婢怎么回答呢?”青棠又问。
秦瑟想了想,对她道,“我说话咬到舌·头了。”
青棠犹豫着道,“那万一大家不信呢?”
秦瑟耸肩,心中浮现出四个大字:
爱信不信。
青棠知道秦瑟一说话就疼,虽然心里忐忑不安有千万句疑问,但仍然保持着沉默,主仆俩就这么一路姓顾无言地走回离开时的地方。除了秦笙之外,安国公府其他的几位小姐都站在此地,像是在等待她们回来。
领头的秦萧一见到她们就连忙走上前,“二姐姐,真是急死妹妹我了,你去哪里了,怎么半天都找不到你的人?”
青棠替秦瑟回话道:
“三姑娘,姑娘看到雪景和红梅兴致很好,便带着奴婢在梅园里转了一圈。三姑娘没寻到我们,怕是这园子实在太大,大家走岔了。”
秦萧才不信这个解释,她看了沉默的秦瑟一眼,故意挑刺道:
“二姐姐以后是要当侯夫人的,果然好大的架子,妹妹不过关心你一句,你就嫌烦,连话都懒得和妹妹说,还推奴婢出来回话。难道妹妹就只配和你的丫鬟说话吗?”
秦瑟听了也不气恼,只是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的嘴。
秦萧皱眉,不懂她这是怎么个意思。
青棠朝秦萧福身,“三姑娘,您误会了,我家姑娘并非傲慢,而是她方才赏雪吟·诗时把舌·头给咬伤了,现在一说话就疼痛难耐,故而才不开口。”
闻言,秦萧一脸惊愕,转头去看秦瑟禁闭的嘴唇,“二姐姐是用了多大的力气念诗,才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