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吃饭的速度加快了些,几乎在男人刚落座的时候就起身,出餐厅后一路走到玄关处,换了鞋出门。
盛司越跟了出来,扣住她的手腕:“我送你去律所。”
她拼尽力气把自己的手从他掌心抽了出来,白皙精致的脸蛋扯出浓烈的讽刺笑意:“能别这么虚伪吗?盛总?”
男人拧眉:“什么意思?”
姜寻漫不经心地回应:“我是成年人,会开车会打车,不需要你送,你也不用总是在我这里献殷勤,你我之间不过是到期散伙的关系,实在是没必要,当然,以后你想发泄欲望我就扮演工具满足你,你要我乖乖躲着永远不以盛太太的身份和谁碰面我也绝不越界,除了这些时候,你都别烦我,可以吗?”
“你觉得我对你好,都是为了这些?”
“你对我好过?”
她哑然失笑:“别逗了,盛总。”
几乎话音刚落,女人脸上所有的笑意就全部收起,毅然决然地转身离开。
盛司越看着她的背影,一种前所未有的挫败感从心底蔓延开来。
这么多年,他在女人面前从未失手过。
偏偏娶回家的这个盛太太成为了特例,成为了最让他捉摸不透的那个。
这次,他是彻底地得罪了她。
……
姜寻去了姜家别墅。
她想看看买下别墅的主人是不是住在那里,再打听一下对方有没有出售别墅的打算。
可到了才发现,这里和上次她经过的时候一样——
无人居住。
院子里的草坪长了许多杂草,别墅因为空置两年变得毫无人气。
她盯着那扇门,回想着自己成长过程中发生在这里的点点滴滴,心底止不住地泛酸。
即便知道不可能,女人还是忍不住想——
如果母亲没有跳楼,该多好。
如果两年前父亲没有出事,该多好。
直至今日她都不敢相信,平时对她有求必应的父亲会真如警察调查出来的那样,出轨上百位女性。
她一夜之间从千宠万爱的大小姐,变成了无人问津的孤家寡人,挂着盛太太的虚名,被那个男人折磨嘲讽,转眼两年过去,好像什么都变了,又好像……什么都没变。
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了姜寻的思绪。
她看了眼备注,滑动接听。
秦明礼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复杂:“姜家别墅现在在盛司越的名下。”
姜寻震惊至极,脱口而出:“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