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定寒否认了:“不是。”
他面色严肃起来:“什么意思?”
对方慢悠悠地道:“是许心雯扯着姜寻,姜寻想离开甩开了她的手,她自己没站稳跌到湖里的,而你下去捞许心雯的时候,又把她甩到了湖里。”
男人嗓音压得极低:“你说什么?”
“我站在离她们没多远的地方,亲眼所见。所以,姜寻肯跟你回家,已经很大度了。”
盛司越挂了电话,原本舒展的俊脸变得冷厉阴鸷,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有什么东西从心底迸发而出,大有燎原之势。
他捏着手机的那只手差点把屏幕弄到变形,脑海中回放着刚才他大掌握住姜寻肩膀时她的颤抖,无法想象女人内心当时经历着怎么样的挣扎和绝望。
男人在极度的懊恼后悔之后,怀着复杂的心情回了卧室。
盛司越在床边站了很久很久,才掀开被子躺到床上,一把将睡着的女人捞入怀里,下巴搁在她的肩上,疼惜又温柔地吻了吻她的腮帮。
姜寻任由他抱着,不挣扎也不躲开。
心如死灰,大抵就是如此了。
……
第二天。
姜寻睁开眼的时候,一把推开了还抱着自己的盛司越。
正要从床上坐起来,手腕被拉住。
她扭头看去时,男人已经翻身把她压在了身下,一双漆黑如墨的眸子盯着她看了两秒,忽然就低头去吻她。
姜寻想也不想就偏过头。
盛司越的吻落在了她的脸颊。
他微顿,抬起头看着她:“不喜欢我吻你?”
女人大胆无畏的眸子对上他的视线:“是不喜欢,有问题吗?”
男人没回答。
姜寻伸手推开他,利落下床。
进浴室,洗漱,下楼,全程她没再给始终等在卧室的男人一个眼神。
餐厅。
姜寻一边吃东西一边打开手机给秦明礼发了消息,先是跟他请了假,然后拜托他帮她查姜家别墅现在在谁的名下。
秦明礼应下,关心她有没有感冒。
她说没有。
盛司越进餐厅的时候,扫见姜寻手机的对话框上方显示的备注是“师父”,眉头拧起。
女人听到脚步声,很快关了手机,倒扣在餐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