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都在看她的脖子……
云一念心中默默腹诽,面上还是挂着温柔的笑:“胡说,这是我自己不小心弄的,别胡思乱想,我看看你的伤。”
她轻推下兔羽的手,慢慢揭开纱布,只见骇人的抓痕上已经结了血痂,旁边的皮肤红红的疹子已经全然退下了。
“身上感觉怎么样?还痒吗?”
兔羽摇摇头,眼睛还是离不开她脖子上的伤:“不难受了。”
云一念注意到了她的眼神,轻咳一声,用手遮了遮脖子上的纱布:“别看啦,我真的没事,就是一个小小小口子,都是华年大惊小怪。”
话罢云一念作势要将纱布摘掉,被兔羽拦住了,兔羽拉着她的手:“别乱动,当心伤口又破了,会留疤的……”
原来她在担心这个……
“不会的,你这是对我医术的质疑。”云一念佯装生气地瞪了她一眼,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如今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了,我们也得了些清闲,等把乔木送到西疆王上手里,便在回去的路上游游山,玩玩水,轻松轻松。”
兔羽眼睛里似有星光划过。
“怎么啦,是不是有想去看的地方?”云一念感觉眼前的兔羽愈发像自己的小妹妹。
“我小时候听哥哥说,从这里再往西百里便有一处芍药花丛,四五月份绽开一片红白交错格外精致好看,那是我娘亲曾经居住的地方,我们……”
“可以。”云一念二话没说就点头同意。
兔羽眼中星光更甚:“谢谢!”
“小姐,顾将军回来了,喊您出去呢。”
华年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声音清朗。
“来了。”云一念应了一声,随后又揉了揉兔羽的脑袋道,“你再歇会,我出去看看。”
“好。”兔羽点点头,面上满是对那个地方的希翼。
云一念刚出去便看到院子被华年打扫干净,顾宴不知从哪弄来了一块大布铺在地上,上面摆着他们还剩下的干粮、两只洗干净的兔子和一缸白酒。
“这,这是干什么?”云一念有些懵。
“顾将军说,此次有惊无险,要庆祝庆祝呢。”华年一边忙着搭烤兔子的架子,一边回道。
“别的倒罢了,这酒是什么情况?”云一念转头看向一边正在摘手腕护具的顾宴疑惑道。
“打猎回来路上遇到的村民给的,他们说你给的药有用,今日身子便爽朗了,说什么都要感谢你,盛情难却。”
云一念眼角跳了跳,不知怎么她突然想到顾宴那晚喝醉的模样,觉着这酒……并不是什么好主意。
“他们家中不是都揭不开锅了,哪来的酒?”
“西疆这边寒得很,家家户户即便是没有水也是要有酒的,谁家地窖里没埋着几大缸。”
云一念掀开盖子闻了闻,除了直冲天灵盖的酒香味之外确实闻不出其他问题,她盖上盖子道:“反正我是喝不了的,兔羽也不行,你要喝只能自己喝。”
顾宴看着她挑了挑眉,笑得极意味深长地应了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