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没有办法,才出此下策。
眉峰轻拧,他脑海中再次响起那日无意间听到她与好友的交谈。
“遥知,我俩皆及笄已过,你猜,阿爹阿娘何时会为我们说媒?”
她托着腮,“不知,我不愿说媒。”
“啊?为何?”商韵舒不懂,为何已到成亲的年纪,好友却显得有些排斥。
小姑娘的声音清脆,一字一句格外清晰。
“我只欢喜兄长。”
可他们,怎会有可能呢。
再次闭眼,把不该有的念头往下压。
——
生病在身,她睡得比往日要晚了许多才醒过来。
一睁眼就看到大夫在收拾自己看病的工具,小荷见她醒了,连忙端着汤药过去。
“小姐可算醒了,已退烧,小姐把这碗汤药喝下,就药到病除了。”
贺遥知望了望四周,没有看到自己想见的人,但看到了桌上放着的新鲜糕点,猛然间回想起昨晚玩的梦。
或许不是梦呢?或许兄长真的来过呢?
她有些急切,问向小荷,“那盘糕点是谁送来的?”
小荷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哦,是夫人送来的,说小姐喝了药嘴巴涩,可以吃点糕点压压。”
是阿娘……?
她眸色暗了暗,“那昨夜……昨夜兄长来过吗?”总觉得,那只贴在她脸颊上的手,是真实存在的。
温度好似都还残留着。
小荷眼神闪了闪,不想对小姐说谎,但又畏惧贺景珩的威严,到底是摇了摇头,“没……没有……”
原来是假的。是她痴心妄想了。
可阿兄到底为何突然待她这般冷漠了?怎一点前奏和原因都没有?让她死心也应该给她一个明确的理由不是吗?
既然他不主动说。
那就由她自己去问好了。
她铁了心要弄明白,掀开被子下床,随手拿了件外衣穿好。
小荷才反应过来她要出门,手忙脚乱的把手里的汤药放下,拿过贺遥知的氅衣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