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锦茵抗拒,抬手抵在他胸前,慌乱又无助,但很快,那双眼便沉静了下来。
她双手依旧搭在裴晏舟胸口,撑开了一些两人之间的距离。
“世子瞧着脸色不好,奴婢还是先替世子揉一揉,不然明日醒来,世子该头疼了。”
“不会头疼。”
男人扯下她的手,另一只手抚上她的后脖颈,轻轻摩挲,而后将她往压向自己。
沐浴后的清爽味道并未遮住他身上的酒香,反倒随着二人的动作,缠绕在了宋锦茵鼻尖。
宋锦茵不欲同他如此贴近,想侧开头,却被他逼得动不了分毫。
鼻尖相对,男人贴上了她的唇,许久未有亲近,这一吻带着隐忍和克制。
屋内气息愈加灼热,宋锦茵被拉着坐在他腿上,垂落的手紧紧攥着衣袍一角,想反抗,却又生生忍下,整个人显得乖顺,又小心翼翼。
直到气息逐渐粗重,那吻才停了下来。
“手为何这么凉?”
坐在他怀里的人眉眼低垂,长睫轻颤,被他身上的炙热逼得无所适从。
他问她这手为何这么凉,宋锦茵想,大抵是身子不好,又死了心。
“奴婢向来如此,睡一睡便好了。”
“怎会是向来如此,往日并未有这般凉意,明日再让府医来看看。”
裴晏舟眉心微拧。
明明已经在吃补身子的药,这人却总是透着羸弱。
且沈玉鹤那日的神色太过严肃,近来总是搅得他不得安宁。
“许是屋里待了太久,不碍事的,沈大夫才替奴婢瞧过,着实不必再劳烦府医。”
察觉到了男人的情动,宋锦茵一颗心跳得极快,不敢乱动,也不敢对上他的视线,只怕被他瞧出心中的忐忑。
“等喝完这几贴药,奴婢再厚着脸皮请府医来也不迟,眼下倒是世子,前些日子久不在府中,想来是事忙,可不好因着饮酒再染上风寒。”
“那到时再请着沈玉鹤一起过来给你瞧瞧。”
裴晏舟略一思忖,顺着她的话点了点头,而后又道:“今日也不是刻意同人饮酒,不过是差事办完,去了趟三皇子府。”
宋锦茵没想到裴晏舟会同她说这些。
她只是想避开府医的话头,再打探一番他出府的日子,只是眼下既是说到了此处,她索性便闭上了嘴,听着他自己开口。
果然下一瞬,耳畔便又响起了裴晏舟的声音。
“只是年节将至,手上确有一些差事,这段时日你乖一些待在府中,我会留下碧玉,若有人寻你,只管待在竹雅院不出去便是。”
“怎会有人来寻奴婢,世子说得好像要出远门似的。”
裴晏舟黑眸恢复了些清明,就这么看着怀里的人,似打探似思量,半晌才轻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