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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一开口,他那嗓子便和破了洞了窗似的,呼啦啦的嘶哑难听,怜枝愣住,陆景策眉间沟壑更深,“不成——还是要请太医来看。”
沈怜枝拗不过他,二人双双离宴回了寝宫,又召来几名太医为沈怜枝细细地“望闻问切”了一番,陆景策这才放下心来。
“怜枝,张嘴。”陆景策手中捏着个药瓶,指尖搽了药要往怜枝处伸去,那股浓郁的药味引得怜枝皱起眉来,只是喉咙里实在是热烫的厉害,怜枝无法,在陆景策无声催促的目光下张开了嘴。
那两根凉幽幽的指头插。入怜枝口中,就好像火遇着冰,嗓子眼儿里立刻舒坦了不少,怜枝也慢慢地放松下来,两瓣唇长得大了些,一双眼睛舒服地眯起来,浓密的睫羽蝶翅般扑扇着。
陆景策看着他,不知联想到什么,瞳色略沉,忽然的,他两根手指齐头并进用力往怜枝喉咙深处一插——
“唔!”
这一下叫怜枝毫无防备,陆景策可没收着力,沈怜枝被这股力道逼得想吐,他双眼翻白,那根红艳艳的舌头下意识地探出来,怜枝合不拢嘴,口涎顺着嘴角滑落,样子很是狼狈。
估摸着过了好一会儿,沈怜枝才缓过这劲来,他有些愤懑地抬头看向忽然对他发难的陆景策,却又被陆景策自上而下的那一眼牢牢钉在原地——
怜枝的目光顺着他面庞往下滑,而后顿在某处,他的瞳仁在刹那间剧烈地一缩。
“怜枝。”陆景策的一只手扣在他的后脑勺上,那股往前的力道让沈怜枝心慌,嗓子眼又开始痛,他指指嗓子,哪想陆景策见了他这动作,挑眉一笑。
“瞎想些什么,过来。”陆景策将怜枝抱在腿上,怜枝坐在他身上,如坐针毡,不论怎么挪移都觉得自己无法偏离开那火热,他的动作大了些,陆景策闷哼一声,低笑着在他臀边拍了拍,“别乱动。”
“再动就由不得你了。”陆景策调笑道。
他这话说得轻佻,怜枝听完心中有些闷闷的,陆景策方才搽药的动作,又叫怜枝想起在宫宴上陆景策那旁若无人的举措,这让沈怜枝很不自在,尤其那宰相小姐一眨不眨的目光——
景策哥哥不应当是那么轻浮的人啊?怜枝想。
或许是关心则乱,他又想。
陆景策也看出怜枝的心思不在那话上,他也不是牲畜,净想着那档子事了,是以陆景策整了整衣摆,人坐正了些,又是一派风度翩翩的佳公子模样,“怜枝?”
“戳疼你了?”陆景策低声问。
“是表哥不好,是哥哥莽撞了。”他认错也总是很快。
在怜枝心中那盆火还未烧起的前一刹那,陆景策仅用三言两语便拂散他内心的不满,且还不等怜枝开口,陆景策又接下去了——
他环抱着怜枝的腰身,手臂稍用力了些,陆景策问他:“怜枝,愿意与哥哥成亲吗?”
这一句话贴着沈怜枝耳廓问出,那一刹那沈怜枝脑海中噼里啪啦地炸起火花,怜枝近乎颤抖着声线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