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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主,”他颤颤巍巍道,“我,我也奉命行事……”
“滚!”谢铭瑄没看他一眼,径直盯着盈盈,伸手将她从小陈手上接过,揽到自己怀里。
她想查看一下盈盈的具体情况,人太多不方便,只能将裹着她身体的床单掀开一条小缝儿,顺着缝隙看过去,隐约能看到床单覆盖之内,一片刺目的血色,谢铭瑄心中一痛,快速将床单合上,抱起盈盈,抬脚跃上了深坑。
这时众人才如梦初醒,谢城主的脸几乎是铁青色的,她向来是有脾气就发的人,此时却像在酝酿一股前所未有的风暴,不知暴雨落下时,会是怎样的遮天蔽日。
“啪——”
周如海一巴掌扇在周行的脸上,怒道:“看看你干的好事儿!她还是个孩子,你还算是个人吗?”
事已至此,周行反而平静了,他捂着自己快速肿起的脸颊道:“我看上她了,请她来玩玩而已。”
“啪——”
周如海又是一巴掌,尤不解气,又跟着踹了他两脚:“这是玩玩吗?你这是玩玩吗?连我都骗,你真不是个东西,就和你那下作母亲一样,没有半点底线!”
“哥,我知道你从来都看不上我妈,”周行擦了擦嘴角的血迹,阴恻恻地看着他,“可我终究是你的弟弟啊,我们都流着爸爸的血。”
“跟你流着一样的血,是这世界上最让我恶心的事情!”
不知怎的,一向混不吝的周老板,竟让这句话刺伤了,眼泪吧嗒吧嗒掉了下来,低头狼狈地用衣袖拭着眼泪。
也许从他有记忆以来,就常常因为出身受到周围人的歧视和欺负,这让他一直渴望得到父亲和大哥的认可,渴望融入周家这个大家庭,成为被大家承认的一分子。
灾变后,母亲死了,周夫人死了,周如月也死了,周家一众曾经位高权重的亲戚们都死了,他以为自己终于有机会能被这个一直看不上他的大哥接纳,所以那些父亲和大哥不愿意沾手的脏活,他无怨无悔地接过来干,他以为自己终于有了被认可和需要的价值,却没想到,今天周如海会当着众人对他说,跟他流着一样的血,是这个世界上最让他恶心的事情。
他视他为神明,他视他为耻辱。
谢铭瑄看了他一眼,开口道:“金焰卫,把周行、陈汝,以及这间酒楼所有的员工全部带走,押入监狱待审,任何人不得探视。”
周行愣了一下,哑声道:“你敢?”
谢铭瑄懒得再废半句闲话,抱着盈盈大步走了出去,周如海看了周行一眼,快步跟着谢铭瑄离开。
周行吼道:“我是周元帅的儿子,谁敢动我?”
金焰卫没有丝毫迟疑,三个人按住周行,一人用方巾塞进他的嘴巴,防止他大喊大叫,一人用手铐锁住他的双手,任他在金城曾如何嚣张,顷刻间便没了反抗之力。
另一边,谢铭瑄抱着盈盈出了铭川酒楼,盈盈始终没清醒,她不敢托大,没有回城主府,直接坐车去了卞院长家。
卞鸿德四十来岁的人了,熬不动夜,早早便和老婆睡下了,没想到半夜被砸门声吵醒,打开门看到谢铭瑄抱着个昏迷的女孩子过来,心知情况紧急,二话不说,便将几人让到室内。
他住在主城东南域的一处高档住宅区,三室一厅的房子,客厅和卧室都宽敞,谢铭瑄将人放到客房,卞鸿德将裹着盈盈的被单掀开了一条缝,被里面□□的少女酮体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