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不会嫉妒的吗?能睡懒觉当谁乐意早起呢!
林雨桐:“………………”嘛意思呢?
林雨桐在李治的边上,没避让。戴至德进来愣了一下,规矩的见礼之后,这才说事。说的是许敬宗的事。
李治再没说话,林雨桐就念第二份折子,这折子是安西的,今早才送来的,“大食派军入侵呼罗珊,并且意图越过乌浒水,入侵布拉哈。”布拉哈乃安西大都护府管辖。而大食便是后来的阿拉|伯。
林雨桐先把中枢的折子挑出来,而后挑了送来最早的一封,大致扫了一眼,“是南诏的折子!倒不是乱子,是兴宗王罗盛即位了,特来上表。”
这是个恶谥!
李治又满意的点头,桐儿不说此人有多精明强干,有多大的能耐。只说此人的出身,此人的身份。这便是用人之道了!此人的出身身份注定了用他能稳定局势,那他只要不是憨子傻子,此人暂时就能用。若是再有几分长处,就能一直用。
该是如此。
而今这世道,乱的是皇室又不是天下,爷干嘛那么累!外面怎么说爷的?说爷小白脸!
李治坐起身来,“宣——”
林雨桐就笑,“五年呢,在西域漫长的冬天怎么过呢?摆弄舆图,又询问各地官员的情况,儿臣就是瞧热闹呢。”
她就问:“……那今天歇着,我去宫里呢。”
得空了做点什么玩意拿出来,聪明人多着呢,自有人研究破解去了。咱的目的是有所改变,又不是非得爷去改变。
两人处理的极快,李治也头一次知道,这个女儿的肚子里有个万花筒,这大唐的各个州府属国官员,就像是在他肚子里装着似得。
突然这么着,林雨桐心里还有点怕怕的,这么感性的人莫不是又感性上来了?她就说,“那我也不去了,在家陪你?”
李治皱眉,林雨桐也不由的抬头看戴至德,又翻腾死人干什么?
再说了,你已经够扎眼了。爷还前仆后继的干这个干那个的,干什么?怕人家不知道咱功高盖主?
这折子若是给她处理,她就是这么处理的,轻重缓急分明,举重若轻。
四爷躺着不动,心说,以往多是自己早早起身,又是上朝,又是为这个屁事忙叨,又是为那个屁事忙叨的,她呢?早起打个哈欠,最多就是坐起来用被子围着,嘴上嚷着,“我送爷吧?”可其实动了吗?身子一点也没动。不等自己走呢,她往下一倒,被子裹好,而后翻身继续睡。
是!
那舒服的睡到自然醒,而后起来写两页字,翻几页书,找找后来散落在历史尘埃里,后世再没有的东西,多有趣呀!
“不是想的多了。”林雨桐就低声道,“少些麻烦吧!不是怕您想的多,也不是怕皇兄想的多……是怕朝臣想的多。天下终归是要他们帮着治理的。君臣之间若是始终不协,那朝廷这事办起来就不能顺畅。”
李治这才不说话了,只点了点御案上的折子,“你取了念给朕听听。”
是啊!说起来,四十岁,越发趋于成熟,是一个人最好的年龄阶段。
林雨桐在舆图上点了点,“在这里,无须担忧。大食一直如此,进进退退,儿从安西回来之前,已做了布防,薛讷领兵驻守。”
啊?林雨桐愣了一下,而后便懂了,就笑道,“他哪也不想去。儿臣出门的时候,还睡着呢。跟我说,再睡两个时辰再起,叫灶上给他准备酱肉包子酸笋汤,又说柿子树该修整了……再加上,儿臣想要蔷薇和玫瑰,他说他这两天得闲了,要补种起来。瞧着又懒怠的不想动了……那就罢了,这几年确实是挺辛苦的,睡不了个安稳觉。儿臣也舍不得他辛苦!工部或是要图纸或是问什么淬炼法子,叫他们只管去问。驸马把那个当玩意解闷用的,无甚要紧。至于正经当差……他不想就算了!横竖还有英国公的爵位,还有驸马都尉的官俸,还饿着他了?!”
李治指了指玉玺,桐桐拿了直接给盖戳,这就算是处理完了。
而四爷呢?四爷说,“想歇歇。”不想动!
戴至德就道,“礼部数次问给此人上谥号的事,朝中诸位的意思是,给一谥号曰‘缪’。”
把这些都处理完了,第二天林雨桐就得去宫里了。
林雨桐:“………………好……吧?”总觉得哪里违和,但还是转身走了。一出门想起来了,四爷刚才说话的语气满满的都是自己的样子。每次送他出门都恨不能告诉他自己这一天打算干什么吃什么。而今换过来了,怎么就那么奇怪。
行吧!想歇几天就歇几天吧。还不叫人犯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