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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拼命?”许三多皱眉。
“嗯,经常在外面跑,这段时间倒不频繁了。”
眼见齐桓这边没什么线索,谈话陷入僵局,挫败之际,齐桓突然而然的拍手惊醒了许三多,他期待地看过去:“怎么了?想到什么了?”
“不就是你嘛。”齐桓指了指许三多,“他对你不太对劲,我正想问你呢,你俩怎么回事啊?”
“我!”许三多摇摇头,苦笑道,“不是,我的意思是……”
他突然顿住,因为这种可能性从脑袋里蹦了出来,刚出现,就像石头子一样卡住了,怎么晃也晃不出来。
和两年前的事有关系吗?
“你调离的时候没出现,好像在躲着一样,而且,这两年,他很少提到你。”
“那有什么奇怪?”
“怎么不奇怪,不只是我,所有人都看出来了,别把我们当傻子啊。”
齐桓仍在苦口婆心地劝道:“不知道你俩有什么矛盾,但是说开就好了,队长对你多好啊,不是我瞎说啊,当初在咱们队里,他最宠的就是你,结果前前后后这两年,拖了两年啊。”
许三多不愿意听了,把脸别过去,齐桓伸手掰过来,他又别回去。
“作为袁朗的朋友,我以私人立场说一句话:他拿你没办法。真的,对别人难的事,对你来说简单。”齐桓无奈地拍了拍许三多的脑袋,“为什么不把这事变简单一点?”
简单,怎么简单?
离开熟悉的地方,离开熟悉的人,背叛过去,逃到鸟不拉屎的地方……两年,许三多终于知道怕了,如今他谨慎小心、如履薄冰,不想被卷入任何风波中,向左,还是向右,都会违背自己的原则。
反正事情已经结束了,至少表面上看是的。
——这样不好吗?纯属是你多管闲事!
许三多焦躁难安,渐渐演化成一股说不来、吐不出的怒气,他往枕头上锤了一拳。
同样明亮的月光照耀着基地的另一角,医务室中,吴医生把上药的工具收起来,对袁朗说:“行了,倒霉蛋,以后可以让许三多帮你换药了。”
袁朗随意看了眼伤口,笑道:“倒霉?我看不一定是件倒霉事儿。”
他动了动手臂,裂口处传来丝丝痛感,提醒他不能再动了,袁朗毫无敬畏之心,淡淡地倾听并不存在的伤口开裂的声音。
背对着他的吴医生没有看到这一幕,他正在给自己双手消毒,消毒水的味儿蔓延开来,又刺又冷。
“对了,我可是按你的吩咐,这两天许三多带你换药,我可没少给他提你身体上的事,唉,讲的我都觉得你可怜了,袁朗,你到底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