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医生好,我没调回来,是来这里出差的。”许三多不时往袁朗那瞥一瞥,仍是有些担忧。
“给队长帮帮忙。”
“行,跟我过来一下,给你队长拿点药。”
走到里间后,吴医生把药递给许三多,嘱咐了他什么时候吃,忌口什么,许三多认真记着,不敢有半点差错。
等他收了药,吴医生说:“那个,三多啊,有件事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他的神情颇有几分迟疑,许三多说:“什么事,您说。”
“关于你们袁队的,你知不知道,他有腹疼的老毛病啊?”
“……我不记得有。”许三多怔了一下,“怎么回事?”
吴医生苦笑道:“有一次,我碰见他犯病了,腹痛,我看不出什么问题,就给了他止疼片,让他之后去医院检查一下,他说没时间,也不像是要吃药的样子,还让我别给别人说。”
“但是这当医生的,难免挂心这事,你既然回来了,就多劝劝他,早点就医,别拖着。”
“三多?三多?”
许三多才回神,低声说:“我知道了,谢谢你,吴医生。”
他心事重重回到袁朗身边,帮胳膊上挂着绷带的袁朗套上衣服,不知为何,一种古怪感始终在心头挥之不去,这个神情沉稳、目光深邃的故人身上似乎笼罩着一个巨大的谜团。
第72章药
翻了32次身后,许三多撑着床坐起来。
窗户半开,月光皎皎,有小虫吱吱呀呀不住叫唤,幽微却惹人烦躁。
失眠者托着下巴发呆。
昨天,他特意找到齐桓,有心问问袁朗的事儿,却不知从何说起,只好含糊地问“这两年,队长怎么样”、“身体还好吗”、“工作压力大吗”……
得到的回答,也不过是“还好”,“没问题啊”……都不是他想要的。
表面看来,袁朗事业顺遂,状态稳定,给老A当了两年的负责人,升衔的好消息在眨眼就到的档口,不可谓不春风得意。
起初,许三多和所有人的想法一样,袁朗好就好,正因为好才不便打扰,可是在袁朗身边待了几天,他总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总之,那感觉不太好,待在袁朗身边的齐桓总能有所察觉吧。
没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许三多锲而不舍道:“齐桓,你有没有觉得,队长他,他有哪里不太对劲?”
齐桓讶然地瞥了他一眼,思索道:“要真说的话,就是他工作太拼命,恨不得把骨头都磨成渣了,性格变得……我不知道怎么说,那种摸不到的感觉,你明白吗?也正常,到他那个位置,人总要有点变化,高处不胜寒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