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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帮你说,恶心是吧。”正俯视他的袁朗接过话,神情出奇地冷静。
他淡淡地笑了一下,突然压下身体,去亲战败者,许三多胡乱摆着头,属于他队长的吻不断落到他的脸颊、眼睛上,躲闪中,他蕴了最后一点力,用脑袋去撞袁朗,袁朗迅速侧头,许三多收不及撞到他的肩头,登时发出一声闷哼。
许三多被男人的身躯就势拥住,他感到袁朗的手正死死按在他的后脑勺上,兼有微热的嘴唇在耳边,蛇信子般游移,“现在,让你看看什么是真正的恶心。”
袁朗一把掐住许三多的下巴,就着他的嘴唇猛地印下去。
在许三多陡然扩大的瞳孔中,袁朗微微闭眼的脸近在咫尺,他似是深刻的沉迷,又像隐约的绝望,扭曲得如同许三多梦里的恶鬼。
许三多只好绝望地紧咬牙关,试图抵挡这场罪恶的入侵,袁朗摸索到他下颌的某个关节,逼他不得不张开嘴,仰起脸,被迫接受侵犯。
舌头强势地钻了进去,那不像是吻,倒像在啃咬,在掠夺,刮遍许三多口腔里的每一个角落,许三多渐渐喘不上气来,他听见男人的粗喘,尝到苦涩的烟草味,自己却像溺了水,一切都是影影绰绰的。
在快要窒息时,许三多被陡然放开了,袁朗用指腹抹掉唇边的水液,看着嘴巴合不住的士官,爱怜又满是亵渎意味地在他脸上摩挲,顺着脸颊,鼻梁,最终停到眼角。
“好乖。”他忍不住说,然后再度低下头,又吻了上去,这次轻柔了很多,伴随着不断的低喃“三多”“三多”,明明是施暴者,却像是在低声恳求。
恨我吧,许三多。
哪怕恨我,也别忘了我。
矛盾地吻着,渐渐察觉到身下的人在发着颤,袁朗顿住,他倍感痛楚地亲亲他的侧脸:“别怕,别怕,三多,一会儿还要用鸡巴干你呢。”
“你有老婆家庭,还要这么对我。”许三多睁开泪眼,“你混蛋,袁朗,你是个混蛋。”
“是啊。”袁朗看着他,呓语一样道,“你不知道,我多想你是我的老婆啊,我做过一些梦,梦里你抱住我,叫我老公,后来,你怀了孩……”
“别说了!”许三多突然崩溃了,他死死捂住自己的耳朵,“你能不能别说了!”
大颗的泪珠从眼里流下来,许三多抽噎着,袁朗怔了一下,急忙去吻他湿漉漉的脸蛋,怎么亲,却亲不完似的,他抬起头,失神望着,久不能回神。
许三多在哭,在不断说“你怎么能这样呢”。
他被捆绑手脚、满脸泪痕的样子像根长钉,直直扎入袁朗的心脏,袁朗一抹眼,颤抖着去解他手脚上的缚物,嘴里不断重复着妈的,妈的。
妈的。
及至被松开,许三多仍陷在不知所以的伤心中,他害怕,怨怼,到最后,终于是伤心。
他蜷缩在沙发里,号啕大哭,像要把所有知道的和不知道的伤心通通哭出来。
袁朗失魂落魄地坐在不远处,双手紧紧按着额头,他不知道,他怎么能让许三多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