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最有用的,谁都没有办法,只有你把我解救了出来,伯渊,你很了不起。”
“只是,以后,别这样了…”
“我实在承受不住…”
“伯渊,对不起,我对不起你…”
她拉开他的长袖,看着莹白的手臂上伤痕累累,又忍不住哭了。
“我去给你拿药啊。”
陈十一一打开门,就发现外面站着福大,脸黑得像木炭,神色骇人。
他径直走进房内,把伯渊都拖了出去。
“交给我,我给他上药。”
伯渊立即扒住了门槛,泪眼欲滴地看着陈十一。
“东家,我不要。”
福大似乎十分愤怒,抓了他扒住门槛的手,强行要把他带走。
陈十一说道。
“福大,他现在害怕,别这样对他。”
福大听得愣了会,鹰隼般的双眸凌厉地看了伯渊一眼,松开手,转身大踏步地离开了。
江州。
裴珞疏终于收到了陈十一的来信。
信上写了很多,写了她的茶叶生意进展,写了大家的相处融洽,写了宓隐阁的蔷薇开得正艳。
扶风眉开眼笑道。
“公子,你这次该满意了吧,姑娘难得写这么长。”
裴珞疏却没有接话,眉头紧皱。
“怎么了?”
“十一肯定出事了。”
扶风摸不着头脑。
“这不是好好的吗?如果真出事了,安长路那边怎会没有消息?师兄也会第一时间把消息送来。”
裴珞疏轻声说道。
“事出反常必有妖。”
他仔细看着这封信,雪白的纸上,有一滴极小的红色血迹。
就那样小得几乎看不见,却刺得人眼睛生疼。
“扶风,等我今日把事情交代一声,你今晚随我去一趟安州。”
夜深人间,两个黑衣人从江州的府宅身形灵巧地钻了出去,身轻如燕地踏过屋脊上的青瓦,一路直奔府城之外。
在他们踏上马之时,一队隐秘的蒙面黑衣人诡魅一般地出现在他们前面,各个手持弓箭,仿若他们只要踏出一步,就会被射穿成蜂窝。
“知州大人请留步,奉主人令,裴知州不得离开江州半步,否则格杀无论。”
扶风喊话道。
“我们知州大人只是到外地公干,挡了公事,你们承担得起吗?”
蒙面队伍的其中一人说道。
“我们奉主人令死守,其他与我们无关,还请裴知州原路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