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凤仙暗恨窦凤澜无事生非,她屈膝一福歉然开口:“江郡君见谅,我家七妹有口无心,其实并无恶意,我在这里代她向你赔个不是,郡君大人大量,莫要与她一般见识。”
江嘉鱼看看窦凤仙,没见过,不过看模样听话头,应该也是窦家姑娘,她淡淡道:“我自然不会跟个刻薄无良的小人一般见识,至于有没有恶意,大家心知肚明。”
窦凤澜勃然大怒,正要骂人,却被窦凤仙横了一眼,只能硬生生忍住。窦凤仙苦笑了下:“江郡君这般说,我们姐妹实在辩无可辩。”
江嘉鱼扬了扬眉,一个眼神就能压制窦凤澜,看来这姑娘是个狠角色:“是非公道自在人心,本就没什么可辩。”
窦凤仙的脸一沉到底,之前窦凤澜说江氏女尖牙利齿,自己还当是她蠢笨无能,今儿可算是见识到了,不疾不徐说出来的话能把人噎死,恨不得撕了她的嘴。
“你还没完了,跟你客气两句,还真当我们怕了你。”窦凤仙横眉立目。
一想起那天公孙煜看江嘉鱼的模样,嫉妒汹涌而来,窦凤澜恶向胆边生:“这小贱人嘴巴毒,六姐何必与她磨嘴皮子,横竖这里没人,打她一顿出出气便是。她和林家一而再地害我们窦家丢人,祖母知道了只会说我们打得好。”
经过林元娘和离一事,窦林两家已然撕破脸,小辈之间门一言不合打一架算不上什么事,林予礼还不是把她九哥打的鼻青脸肿。
窦凤仙没言语,窦凤澜便知她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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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了,立即下令:“给我好好收拾她。”
江嘉鱼:“……???”靠!不能在精神上战胜她,就打算在肉|体上战胜她,要不要这么赖皮。大意了,关键是她也没想到古代贵族小姐居然走小太妹路线,一言不合就动手。
对方丫鬟婆子加起来足有十五六个,己方有且仅有三人,准确来说是两个,她是个能哔哔绝不动手的战五渣。万分后悔没多带几个武婢的江嘉鱼果断决定跑去搬救兵,人不能为了面子连挨打都不怕了,文化人称之为识时务者为俊杰。
桔梗拉住抬起脚的江嘉鱼:“郡君放心,这种货色奴婢一个人就能收拾,忍冬你护着郡君。”
江嘉鱼反应过来,对啊,桔梗和忍冬是武婢来着,据说武艺高强,可不是她这种战五渣。她踏踏实实地把脚放下去,情绪瞬间门从夺路而逃无缝切换为气定神闲。
边上方才突然哗哗作响的竹林再次安静下来,静静伫立在夕阳下,拉长的竹影笼罩了剑拔弩张的两方。
这一架终究没能打起来,因为林予礼来了。江嘉鱼迟迟不归,他不放心便找来,制止了这场一挑十加的斗殴。
林予礼问江嘉鱼:“怎么回事?”
江嘉鱼言简意赅:“她们理论不过我就想打我。”
林予礼冷冷逼视窦氏姐妹:“窦家这是欺我们林家无人吗?”
“就是欺负你们怎么了,你一个朝廷命官你还想打我们吗?你敢打我们吗?”窦凤澜示威性地抬起下巴,对年轻姑娘动手,林予礼名声别想要了。
这模样实在太贱了,江嘉鱼真诚建议林予礼:“要不你回避一下,我来收拾她们。”又补充了一句,“把人给我多留几个。”
林予礼本在生气,闻言哭笑不得:“胡闹!姑娘家逞凶斗狠,成何体统。”
江嘉鱼啧了一声,年纪轻轻忒得古板,果然能当兄弟绝对不能当丈夫,不然得拘束死。
这话,对面的窦凤仙倒是听进去了,登时清醒过来。江氏女不仅仅是林家的外孙女,更是江氏遗孤,万一传到陆将军耳中,怕是会影响她的形象。窦凤仙暗道一声好险,差点就跟着窦凤澜这个蠢货昏了头。
“混账东西,你给我闭嘴!”窦凤仙一把拉上窦凤澜,对着林予礼福了一福,“林公子莫要和七妹一个小姑娘计较,她年幼不懂事,因着她九哥的事,有些怨怼在,所以说话没个轻重,回头我定会告知长辈,让长辈惩戒她。”
窦凤仙语速飞快,同时动作也快,拉上窦凤澜就走。完全不给江嘉鱼任何发挥的余地,免得她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自己一个没忍住又跟她吵起来,她有好姻缘在手不怕丢脸,自己却怕。
江嘉鱼眨了眨眼,这就跑了,也是蛮识时务的了。略有点不尽兴的江嘉鱼幽幽对林予礼道:“你就不该来的,桔梗说她一个人就能收拾她们。”
林予礼摇头失笑:“你放心,窦家一头小辫子,今天这个场子我肯定给你找回来。”
文斗啊,江嘉鱼还是有点小遗憾,她觉得打得过的话打一架挺好的,有仇当场就报了。
江嘉鱼和林予礼离开后,两名高大挺拔的男子从竹林上方飘然落地,身穿常服,却透着隐隐兵戈之气,其中身形更颀长的男子可不就是窦氏姐妹苦苦寻找的陆洲。
二人来寒山寺做法事超度战死的同袍,不欲和闻讯追来的窦氏女碰面,便避了避,结果看了一场好戏。
副将武乾望着江嘉鱼离去的方向:“江家小郡君的模样看起来比三年前鲜活多了,窦氏女故意提及江氏之殇想刺激她,她能反唇讥讽回去,还伶牙俐齿把窦家人堵得无话可说,想来江郡君已经从灭门之痛中走出来。”
三年前,他们是第一批抵达雁城的援军。在他们抵达的第三天,江郡君才被人护送归来。没人敢让她看江家人的最后一面,江氏一族的遗体是他们收敛的,武安公夫妇的头颅都被突厥人割下挂在旗杆上,经过多日的风吹日晒,早已惨不忍睹。其他人也好不到哪儿,没有一具尸体是完整的,都不敢细想那些残肢断臂是在生前还是身后形成。
也许是心里有了数,被多番委婉拒绝之后,江郡君没再要求看家人遗容。十二岁的小女娃娃跪在灵堂上,不哭也不说话,彷佛三魂七魄都已经跟着家人离去,只剩下一具躯壳,看得他一个大老爷们都眼睛发酸。
武乾欣慰笑道:“那就好,江郡君好好的,江氏英灵在九泉之下才能安息。”
陆洲眼底那抹笑稍稍淡了些,马革裹尸心无憾,唯不舍血脉至亲。
武乾鄙夷:“窦氏女忒刻薄,江氏英勇殉国,何等高义,她们竟然以此挖苦江小郡君。不愧是那家里出头的,小小年纪就如此恶毒。窦家竟还敢妄想让这样的女子嫁给将军你,简直不知所谓。”
陆洲抬脚往前走,淡淡道:“病急乱投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