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德恭缓缓起身,于此问,稍有所想,便是应语。
“今岁发出的两百万张盐引,还没有全部被盐商提取完?”
小胖子点点头。
“殿下,去岁江南水灾,一些地方受灾,影响不小。”
“而且,一些灾民受蛊惑,为生财聚利,多有参与贩卖私盐,以至于官盐在一些引岸都难以卖出。”
“两百万张盐引如今还剩下数十万张没有被盐商提取。”
“不过,盐课是不为影响!”
鲁德恭声音沉稳,将个中缘由解释着。
“既如此,今岁本王听说又有预提五万张盐引?”
小胖子笑道。
“殿下!”
“这……,这是年初所为,去岁水灾,贩盐受到影响。”
“今年江南风雨调顺许多,是以想着可以多卖一些,这也是惯例。”
“那些盐商也是这样认为的。”
“五万张盐引都被他们分完了。”
鲁德恭再次解释着。
“哦?”
“被分完了?”
“如今他们自己的盐都不好卖,如何会将明年的盐也提前支取?岂非……荒谬?”
小胖子反问着。
“殿下!”
“其实,也不是所有的盐商都不好卖。”
“两淮盐务之地占据很大,有些引岸地方人口很多,对于吃盐的数目很大。”
“有些引岸则偏远一些,人口不多,便是难以贩卖。”
“盐商之中,有些盐商的盐引都用完了,是以,预提明岁的,这样的事情在盐商中多有常见。”
“毕竟,如何将盐卖出去,是他们的事情。”
“每个人的手段不一样,结果就是不一样。”
“五万张预提盐引,便是如此。”
鲁德恭继续详细解释着。
“说的有点道理。”
“五万张盐引,预提交税……十五万两银子吧。”
小胖子瞅了瞅这位两淮盐运使,自己但有所问,他无不应语,解释的都很到位。
“是十五万两银子!”
鲁德恭平静道。
“林大人。”
“你为两淮巡盐御史。”
“一应盐务,你也有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