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时,他们是各睡各的房间。
“纪总,你没事吧?”观察了半天,见他还在摸肩膀,舒建树终于忍不住问。
刚好这时崔文君走进来,这一大早的,她居然会出现在苏家,也是稀罕。
听到舒建树对纪凌川的称谓,崔文君冷不防吐槽一句:“舒伯,你再叫他‘纪总’就是不承认他是你闺女的丈夫了!他听着可能会不高兴。”
舒建树怔了怔,但也有些担心地瞧纪凌川。
人一旦在底层生活久了,忽然被人抬到和某些人一样的高度,连他自己都有些不习惯。
恭维和小心翼翼已经成了他与人交际中的不可或缺。
所以,他才没有很快转变角色。
纪凌川这时也看了他一眼,在他还没完全反应过来时,开口叫了他一声:“岳父,崔医生说得没错。你以后,还是叫我凌川吧!”
舒建树有些为难,但还是勉强点头,喊了一句:“凌川……”
纪凌川这才满意,然后他有点想要炫耀的意思,将自己的手机递给崔文君,“来得正好,你看我肩上是不是有伤?帮我拍下来,这样我好看得清楚一点。”
崔文君先是一脸疑惑的将手机接过,纪凌川则自己在那脱衣服。
当那淤青的牙印渐渐呈现在他肩膀上时,崔文君瞬间感觉自己被他喂了一嘴的狗粮!
而舒建树则表示有些看不懂,“凌川,这是谁咬的?下嘴这么狠,再咬下去,感觉都要见骨头了!是昨晚挨的吗?”
他这一问,崔文君像是想到了什么,立马冷着脸问纪凌川:“你昨晚偷偷去找舒言了?你没发作吗?司徒彦在搞什么鬼!”
苏家户外花园。
舒言坐在单人秋千上晃着,听司徒彦说了纪凌川发作后会短暂失忆的事,陷入沉思。
怪不得那次在福利院,他对她第二天住院的事反应那么奇怪。
甚至想要疏远她。
却只为了保护她。
但当他得知她其实是他的妻子时,他显然是一时高兴忘了形,才会又做出差点伤害她的事。
“文君有些保守,她虽然能准确控制好每一次的药量,但我觉得可以尝试一下,将他发作的症状控制在他能掌控自己并且不会对你造成伤害的范围。现在照你这么说,今晚我可以试着用到3
4的剂量……”
他话还没说完,身后就突然冲过来一个人!
崔文君用力在司徒彦胸前推了一下,生气地吼道:“我说你是不是疯了!你怎么能让舒言冒那么大的险!她肚里孩子如果有事,你来负责?你怎么让纪凌川……唔!”
一只大手捂在了她的嘴上,司徒彦目光警告地盯着她,“别乱喊!这虽然是苏家的地方,但不确保周围不会有人将纪凌川的秘密泄露出去!”
崔文君抬起高跟鞋踹了他一脚,“你现在还有脸警告我!你昨晚擅自做主的时候,难道就没想过万一被人发现了怎么办?舒言出事了怎么办?她要是有事,苏家人绝不会放过你!你就等着和纪凌川一起被物理阉割吧!”
司徒彦一听她这话就皱眉,“你还是女人吗?说话怎么那么粗俗?人家现在是夫妻,难道因为他那样,就不给人过夫妻生活了?你总该想办法让他们也能彼此欢乐吧!”
崔文君差点又踹去一脚,“我看你们男人都一个德性!只会用下半身来思考问题!”
看他们准备要吵起来,舒言不得不起身去制止。
可她刚从秋千上下来,还没走得两步,眼前忽然一黑,下一秒就直接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