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死自己死!别拉着我们陪葬!”
卫生所里传来长发女的怒吼声。
“你管他晚上有什么事还是去哪儿了,跟我们任务有什么关系!你瞎问什么!”
沈确没有回应,垂眸回忆着。
妹妹昨晚拿着的玻璃碎片,上面绑着的布条纹样和办公室里的床单别无二致。
还有空缺的玻璃窗……
“装什么哑巴!说话!”
长发女的歇斯底里着,打断了沈确的思考。
“我有要确认的事。需要问就问了,怎么了。”
长发女气不打一处来。
她承认沈确足够冷静,观察力强。
但所行所言都带着一股子傲气和自私。
独狼,说的就是她这种人。
“怎么了?因为你,线索断了!要死这儿了!”
长发女正要再次发作,却被娃娃脸一把拉住。
娃娃脸看着眼色,试探性地开口道,“那你妹妹怎么办?”
沈确身体微微一僵,抬眼看去。
娃娃脸便接着说,“如果我们都死了,那你妹妹……”
卫生所里一阵死寂。
指针机械地滴答着。
隔壁配药间偶尔传来护士整理的声响。
沈确心里也清楚,任务需要完成,自己得活着。
但只要是有关妹妹的事,自己总会乱了阵脚……
“倒是有个方向,要试试么?”
沈确低沉着声音,打破了尴尬的场面。
不论是老周提到的无法安葬的说法,还是老奶奶早上提及的傀儡之说,目前为数不多的线索似乎都指向桃子。
“傀儡?”长发女眼里写满了不信。
“信不信由你。”
长发女垂眸思索了一番。
眼下似乎也没有其他线索,只能试试。
看了一眼唯唯诺诺的娃娃脸,瞥了一眼事不关己的沈确,还有那一路上只盯着沈确出神的谢知节。
没一个能用的。
长发女默默地起身走了出去,剩下三个人站在观察室门口远远观望。
处置室里,长发女站定在一席白布前。
白布下的女人满脸的沧桑,写着过往的苦楚。
长发女站在病床旁,脑海里不断回想着任务播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