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形单影只,就想先惩戒一下她。
这般想,姜浓就越发惧怕。
肩膀都有些发抖。
却好在,那男子走到离她三步远的地方停下。
“你怕我?”他忽地问。
姜浓:“……太子赎罪。”
周玄绎:“抬起头来。”
姜浓捏帕:“……是。”
姜浓听吩咐抬头,入目的是俊逸非常,清冷非凡的容颜,呼吸一窒,她只觉得胸口处在乱跳。
太子,果真如街边传言一样,是最俊逸的。
她从前未曾有机会这般距离看过。
如今一看,只觉得姜茹倒得了便宜。
太子面如冠玉,有满月逸群之姿。
“可见过孤?”他问。
姜浓:“见过,上次春日宴,冲撞了殿下……”
周玄绎忽地上前一步:“孤是说,四月二十二,锦绣楼。”
四处有风声,外头还能听到谁家庆贺母亲的声音,定是热闹非凡的。
可如今,她只觉得墙边粉色的桃花开得太过稀疏,不够艳丽。
见姜浓迟迟未曾开口,周玄绎眼底一沉。
“四月二十二那日夜里,孤喝了药酒,误欺了一女子,那女子孤至今未曾寻到。”
“听闻四姑娘那日也曾……孤便亲自来问问。”
姜浓眼底发酸,怔怔地望着面前之人,手微微僵:“我未曾看清那是何模样。”
“你呢?”她反问。
周玄绎:“孤也未曾。”
姜浓捏了捏手边的门框。
便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她脑子里头,倒是有一个念头,却恐怕冲撞了他。
周玄绎似也发现了,道:“有何话,但说无妨。”
姜浓伸出皓白的手指了指他,声音渐低,粉润的脸颊越发红,眼波流转,泛着星光:“你,你靠近些,让我闻一闻。”
她只记得,那人身上的味道。
周玄绎一愣,顷刻间眼底突显浑浊的暗,大步走了过来,气势过于冲撞,姜浓险些没忍住往后退了一大步。
“好,好了。”
姜浓阻住了这高大的身影。
周玄绎也未曾唐突,停下了脚步,垂头看她那发丝,和泛红的耳垂。
“闻吧。”
姜浓点了点头,望着面前伸手可触的胸膛,紧绷带着青筋的脖颈,以及那滚动了一下的喉结,连忙闭上了眼,睫毛微颤,没再迟疑,踮起脚尖,朝他胸膛处靠近。
她未曾碰他。
他也未曾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