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追!”池坤乾急道。
二人连忙朝来路飞奔而去,一路急追,始终不见半个人影。又四处寻找,逐渐迷了方向。
老妇带着香雪海又折返坟前,回身瞅了瞅地上宝匣,一杖击断铜锁。常五郎忙奉上匣中医书和两枚丹药,谄笑道:“主人,里面有本《金匮要诀》和两枚丹药。”老妇定睛细瞅,不禁诧异道:“独孤胜竟然敢把玲珑丹传给外人,公然无视江湖规矩,真是死不足惜!”回头盯着香雪海道:“你是独孤胜什么人?”
香雪海一言不发,垂头闭目。
老妇猜出几分,笑道:“好倔的丫头,你不说老身也能猜出,你必是独孤胜的徒弟,对不对?老身与独孤胜无冤无仇,只是想取回魔君的罪证,把密道打开,老身可以放你离开。”
香雪海依旧低头不语,暗暗咬牙。
“哼!”老妇逐渐失去耐心,恶狠狠道,“你若不说,老身只好把独孤胜的坟掘了,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香雪海咬牙不语,心下暗恨。
“既然你不肯配合,”老妇阴笑道,“老身只好成全你。把她的衣服扒光了,挂在石壁上。”
常五郎眼冒婬光,步步紧逼。
“放了她!”一声断喝从远处传来,惊得众人齐齐抬头。
老妇早听出是天赐的声音,陡然回身,两手拄杖道:“原来是圣童,好快的反应,没想到你来得这么巧。”
天赐旋身而落,负手而立,先观望香雪海伤势,见她被常五郎擒获,侧脸皱眉,已经猜出几分。又瞅了瞅华如意,见她双目布满恨意,不禁身躯一颤,暗暗心惊。冷眼盯着老妇,面寒如铁道:“你就是荡魔使者王仙婆?”
老妇先是一惊,随即阴笑道:“正是老身。你既然知道老身的底细,就不该多管闲事,否则必死无葬身之地。”
天赐冷笑道:“别人的闲事我可以不管,但我师妹不是别人,我不能不管。”
王仙婆冷眼扫视四周,依旧面带笑意道:“看来你是有备而来,不妨请小主出来一见。”
想起婉莹之前嘱咐的话,天赐不屑道:“小主身份尊贵,怎么可能到这儿来?这是我们之间的恩怨,没必要牵涉逍遥阁。”
“恩怨?”王仙婆故作疑惑道,“咱们之间没有恩怨,老身奉命而来是为了了结一桩江湖旧事,不是为了结怨。你既是八公山之人,应该明白江湖规矩,懂得名门默契。”
“什么规矩?”天赐也故作疑惑道,“什么默契?”
王仙婆干笑道:“江湖有两个不成文的规定,一是任何人收徒不得超过九人,二是武功不得突破神仙境界。这是江湖各派必须遵守的约定,而名门负责监督,也负责赏罚。”
“若名门违反了规定呢?”天赐冷眼一瞥道。
“哈哈……”王仙婆笑道,“老身说过名门负责监督,也负责赏罚,自然可以不受约束,这便是默契。”
天赐冷笑道:“好个规定,好个默契,看来沈前辈就是因为违反了所谓的江湖规定而被杀,那女帝又是因为什么被杀?我师妹又犯了什么事?”
王仙婆抬手示意,常五郎恭敬道:“魔君临死前把卷宗的消息告诉了女帝,女帝又把卷宗的下落告诉了她。”王仙婆接着道:“卷宗是魔君的罪证,只要你们把卷宗交出来,老身不为难你们。”
“卷宗?什么卷宗?”天赐瞅着香雪海道。见她摇头不语,眉头紧皱,天赐已经明白几分,盯着王仙婆道:“名门要找卷宗可以入谷寻找,我绝不阻拦。但你们擒拿我师妹,我绝不会袖手旁观。”
“你当真要插手?”王仙婆面色一寒道。
“明知故问,”天赐反唇相讥道,“难道你们以为我会袖手旁观?”
“好,”王仙婆陡然提杖,荡起层层尘灰,厉声道,“与名门为敌者,杀无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