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宗?”香雪海惊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女帝没有告诉我什么卷宗,魔君更没有。”
老妇不为所动,继续道:“女帝临死前把卷宗的下落透露给你,你把卷宗交出来,老身可以饶你一命。”
“女帝死了?”香雪海震惊道,“你杀了女帝?”
“不错!”老妇得意道,“老身不仅杀了女帝,还杀了魔君,你已经没有靠山了。不交出卷宗,老身让你给魔君陪葬!”
香雪海又惊又怒,暗暗咬牙,却不敢出手。她此时脸上又肿又疼,根本不是四人敌手。冷眼回瞥,这才看清身后之人正是司卫常五郎。既然常五郎投靠了老妇,那么女帝八成已经不在了。虽然常五郎不足为惧,但左右两个虚影武功不弱,就算老妇和常五郎都不出手,香雪海自忖也未必是两个虚影的敌手。
老妇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拄杖逼近道:“连魔君都不是老身的敌手,老身劝你不要自不量力。交出卷宗,我放你一条生路;否则,死无全尸。”
“我不知道什么卷宗,”香雪海字字铿锵道。
“哼!”老妇面色一寒道,“敬酒不吃吃罚酒!拿下!”
话音刚落,常五郎挺枪偷袭,左右虚影迅速助战,三人联手困住了香雪海。原本以为常五郎武功平平,现在动起手来她才知道常五郎武功如此了得。常五郎银枪挥舞,寒锋凌厉;左边虚影掌气排山倒海,摧枯拉朽;右边虚影掌力惊人,气势不俗。三人联手夹攻,十余招便击溃香雪海。
这时华如意步步近前,两眼紧盯香雪海,尖厉道:“杀我爹娘和大哥的凶手在哪?”
香雪海半跪地上,嘴角渗血,低头不语。
华如意怒目圆睁,扬手一掌扇去,又怒吼道:“天赐在哪?”见香雪海不肯开口,华如意掏出袖中短刀,直奔她面门插去。
千钧一发之际,两道银光一闪而至,左右袭向华如意。幽灵急忙现身护住华如意,一掌震飞了一枚暗器。另一枚暗器呼啸而至,击飞了华如意手中短刀。见来者不善,幽灵迅速隐去身影,护在华如意左右。
老妇冷冷道:“你二人是何人?”
眨眼间十米外已经多了两人,一个样貌俊秀,怒目炬光,是池坤乾;一个剑眉倒竖,是于波津。二人步步逼近,异口同声道:“你们是何人?”
老妇仔细观望,见二人衣装打扮,她已经猜出七八,笑道:“原来是八公山的人。既然是八公山的人,就该知道江湖规矩和名门默契,老身劝你们不要插手。”
“哼!”池坤乾怒道,“你们恃强凌弱,光天化日之下欺辱一个弱女子,我们岂能坐视不理?”
“不错!”于波津冷冷道,“这女子犯了什么事,你们为何下此毒手?”
香雪海娇躯一颤,默然低头,不敢直视。想起当年二人呵护之情,自己决绝之意,不禁羞愧难当,暗暗自责。
老妇一瞥香雪海,冷笑道:“老身是灵山……”
没等她说完,池坤乾急道:“我们不管你是什么人,只要与我八公山为敌,我们绝不会善罢甘休!”
“说得对,”于波津附和道,“何况这女子是我八公山门人,你们为难她就是为难八公山,为难八公山就是名门,为难名门者,下场你们应该知道!”
“不愧是八公山的人,”老妇阴声道,“说话就是有底气!不过今日香雪海私藏罪证,老身不得不带她回去受罚,谁敢阻拦,绝不轻饶!”边说边抬手示意,常五郎立刻遵命,押着香雪海徐徐前行。
池坤乾二人互望一眼,齐齐出手,联手拦下常五郎。常五郎顺势震飞香雪海,挺枪迎战二人。于波津急忙回身接住香雪海,见她脸颊红肿,焦急询问。香雪海羞愧不已,低头遮掩,连连道歉。于波津心疼不已,怒火更胜,见池坤乾被攻得节节败退,忙回头安抚几句,迅速飞身助战。两人联手夹攻,逐渐稳住阵脚。
老妇两手拄杖,死死盯着战局,始终没有出手。
三人鏖战百余招,始终难分胜负。又拼杀百余招,常五郎渐落下风。
“罢了!”老妇厉喝一声道,“不要丢人现眼,退下!”待常五郎退下,老妇冷笑道:“咱们走!”
见二人飞身而去,于波津急忙回顾,不禁大惊失色道:“坏了,师妹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