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竹是因为当初以为刑烨堂在外借了高利贷,才跑去和那个研究所签了合同,拿了长包费,把自己泡在了里面。
她工作不好,很辛苦。
文棠觉得,不管阮竹需不需要他们帮忙,于情于理,她都该说一句,不能当做不知道。
违约金是长包费的好几倍,文棠记得刑烨堂说过阮竹自尊心很强,补充:“对我们来说,真的只是零花钱。”
阮竹定定的看着文棠直白明亮的眼睛。
放在膝盖上的手掌缓慢的握成了拳,不是愤怒,是屈辱,还有无力。
那么那么一大笔钱。
阮竹拼尽全部力气也拿不出来。
可不管是刑烨堂还是文棠,都说,这些对他们来说,不值一提。
阮竹把手松开,岔开话题:“刑烨堂呢?”
“他去医院了。”
阮竹怔了瞬:“他生病了吗?”
“不是,是我朋友方梦琪身体不太舒服。”
阮竹沉默许久:“大病?”
“小病,低血糖。”
阮竹哦了一声没再说。
文棠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了。
问阮竹要不要在这里吃饭。
阮竹说不用,起身朝外走。
到门口的时候回眸,嘴巴蠕动半响:“我来的事,等刑烨堂回来,你能告诉他一声吗?”
文棠怔了瞬,笑笑说好。
文棠应下了,却忘了,因为方梦琪离开医院走了。
文棠坐车匆匆赶去机场。
方梦琪却已经坐飞机走过了。
她给文棠发了个短信。
说她心情怎么都好不起来,她感觉自己好像得了抑
郁症。
在海城待着,影响爸妈,还会让文棠担心。
她说她会好好照顾自己。
让文棠在家里好好的养身子,等她精气神好了,杀回来带穗穗去买裙子。
方梦琪和文棠本质上其实是一种人。
都是伤心了难过了不想让家里担心的类型。
文棠在打不通方梦琪电话后闷闷不乐的回家了。
到一个礼拜后和司烨霖一起拆礼物登记礼物,看到一个精致漂亮到极点的金如意,还有下面阮竹写的祝福卡片时才呀了一声,爬起来就想去找刑烨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