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心瑜不放心,抬了抬下巴:“你拉开衣襟给我瞧瞧。”
“瞧什么?”
“胸膛啊。”
不远不近跟着的众人:“……”
此刻的他们大抵是多余的,还是快些散开罢。
陆承珝轻咳一声:“苏心瑜,胸膛伤口没问题。”
“不看胸膛,那你撸起袖子给我看看手臂,我只是看看身上还有没有紫黑色脉络。”
陆承珝喉结滚了滚,拉起袖子给她瞧了。
眼前男子的手臂结实有力,紫黑色脉络已然不见,苏心瑜这才稍微放心。
倏然听到锅盖扑腾的声响,她急步去了灶台前。
“我煮了碗粥给你。”
此时琴棋与阿慧才醒。
见她们过来,苏心瑜命琴棋将粥盛出端去饭厅。
陆承珝掀袍落座时,被苏心瑜要求把粥吃光。
喝完粥倒不是难事,就是他一口吃下惊愕发现:“你用姜水煮的粥?”
“对,给你驱寒。”苏心瑜承认,“方才吹了冷风,我怕你是冻着引起。”
“真不是吹风所致。”
“那是何故?”她问。
在说出真实缘故,与喝姜汤粥相比,他还是喝粥罢。
一个清早,陆承珝毒发晕倒的事传到了底舱。
“娇小姐的夫君传言是个命不久矣之人,我以为传言不可信,没想到竟是真的。”阿稻长长叹气一声,下了令,“兄弟们,咱们拿出力气来,争取早日抵达骞州。”
“是!”
船工们大声应下。
阿谷道:“咱们万不能让娇小姐成了寡妇!”
“对!”
船工们使了劲。
这一日的船速上去不少。
如此一来,原本最少需要七八日的行船速度,愣是在第五日抵达了骞州。
船在骞州码头停下。
裴行舟派阿兴阿旺回在骞州的府邸驾了两辆马车过来。
食宿在船上的船工们也得以下船去采买补给。
待马车过来,裴行舟陆承珝等一行人登车前往府邸。
骞州街市热闹,游人如织。
马车行得缓。
行了有三刻钟,两辆马车拐了个弯,前方的路愈发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