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心瑜哈欠连天:“困得不行了,我想去睡了。”
她摆了摆手,铃声清脆。
陆承珝淡淡“嗯”了一声。
陆炎策跟着打了哈欠,打得眼眶溢出了泪:“我也困了,娘说夜里多睡会长得高,我得去睡了。”
“去罢。”
裴行舟拿出了棋盘,与陆承珝对弈。
苏心瑜与陆炎策出了花厅,走了几步,她转回身来,嗓音清亮:“夫君,倘若查到重要消息,能不能把我叫醒?”
“去睡。”
陆承珝只清冷吐了两字,顾自与裴行舟落子。
“去睡。”
苏心瑜学着他的声调嘟囔了一句,而后与陆炎策并肩离开。
见状,裴行舟低笑出声:“喂,陆五,你娘子挺可爱的。”
苏心瑜自幼长得好。
孩童时期的她,他是没见过。
不过曾听陆六说起,说他们定下婚事时,他就是看中了她的好相貌,想着长大了肯定更为绝色。
如今看来,陆六当年的想法当真是对极了。
只是令人困惑的是,陆六竟肯拱手让人。
心里有此般疑惑,而眼前的陆五又是个锯了嘴的闷葫芦,他即便问了,也问不出个所以然,就不找没趣了。
陆承珝不接话,只道:“其实咱们也不必等,寒风回来自会禀报。”
裴行舟问:“那你缘何等?”
陆承珝修长的手指落下一子。
还不是苏心瑜提起要等消息,莫名其妙地,他便来了花厅等。
两人一直对弈,待到丑时末。
夜深露重。
寒风等人回来。
“公子,高府没有任何可疑痕迹。”寒风带头作禀,“那高公公水杯中泡的圆形片状物,是百年老参。”
“院中奇怪味道又是何故?”陆承珝蹙眉。
闪电道:“高公公是个阉人,有些阉人会有失禁症状,故而身上会有异味。加上高公公年事已高,大抵因此又有些关系。”
“宫里阉人更多,还时常伺候在皇帝与宫妃身旁……”裴行舟猜测,“莫非老太监因身上有异味才被赶出宫?”
“异味还是可疑。”陆承珝嗓音淡淡。
并非因失禁缘故。
“待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