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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默片刻。
倏地,萧逆主动开了口,“我们过两天搬家,去水云间。你要是有空的话,可以过去玩。”
“哦,好。”
司风眠受宠若惊。
“不准对她起心思。”萧逆凉飕飕地提醒。
司风眠:“……”
虽然有些不合时宜,但此时此刻,司风眠仍旧忍不住爆出几个字:小智障!
*
易中正的葬礼,一切从简。
知道的,只有胡同的街坊邻居,以及其它知晓易中正病情的几个人。
三天,走完所有流程,简单而寻常。
上午,陵园。
天色昏沉,细雨蒙蒙。
来参加葬礼的客人,在举行完最后一项仪式后,一个接一个地告别。
一柄黑伞撑在头顶,遮着连绵如针的细雨,雨水敲在伞面,淅沥声音密集响彻。
伞下高挑的身影,身着黑色长衣,胸前戴着白花,如画的眉目里,冷清又淡漠,不掺一丝一毫的情绪。
在她身侧,站着挺拔的男人,手持着伞,浓眉紧锁,棱角分明的脸上,隐透着几分担忧。
司笙忙了三天的葬礼,凌西泽全程伴其左右,寸步不离。
“笙儿。”
司尚山撑着伞,疾步走来。
易中正去世的事,他是昨天下午才知道的。
昨天本来约好跟司笙一起去司家的,没想临走的时候,司尚山发现司笙的电话一直关机、打不通。联系到易中正的护工后,他才知道易中正的事,便匆匆赶了过来。
他还穿着在公司的西装,领带不知被扔哪儿去了,原本平整的衣服起了褶皱,擦得锃光瓦亮的皮鞋沾满泥泞,看起来颇显狼狈。
“你累了几天,都没怎么合眼,早点回去歇着吧。”司尚山担忧地说着,一瞥旁边立着的凌西泽,又小心地试探着,“让西泽送你回去?”
凌西泽,他知道。
凌家三少,在封城颇有名气,年轻能干,名下多家公司,皆是各行业的领头羊。就连他们偶尔提及,都不得不佩服有加。
只是没想,第一次见面,竟是在易中正葬礼上。而,这位被封城三成以上名媛觊觎的年轻总裁,似乎跟司笙关系非同寻常。
“嗯。”
看着司尚山紧张担心的表情,司笙终于点点头,神情颇为僵硬。
她看了一侧的凌西泽一眼。
转身。
凌西泽的伞紧随而上。
与此同时——
司尚山手机铃声乍然响起,在淅沥的雨声里尤为响亮、刺耳。
接电话的司尚山,俨然没有在司笙跟前的谨慎、小心。
“……来什么来,不来了!……不认就不认,谁稀罕!他不认,我女儿就不是我女儿了吗?大不了开个发布会,我跟全国的人公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