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什么时候举办婚礼?”孟诗云喜笑颜开的说:“还是得跟亲家商量商量,这可是大事,马虎不得。”
司琪一怔,看着同样怔住脸色莫名的时靖,忙说:“叔叔,阿姨,我们不打算举办婚礼。”
“为什么?”孟诗云先是脱口而出,然而在注意到司琪的视线从时靖脸上移开的时候,顿时又有些了然,可惜话已出口,收不回来。
幸好,司琪捋了捋头发,笑笑:“我跟时靖都不太喜欢太热闹的场合,再说这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私事,人生是我们自己的,我们都只想过简简单单的生活,太麻烦了反而违背了我们的初衷,还请叔叔阿姨理解和包容。”
时均翰呷了口茶,说:“我们支持你们的决定,不办婚礼就不办婚礼,亲戚那边我们去通知一声就算了,以后觉得有必要了再补办一场也无妨。”
司琪眼睛一亮,忙说:“谢谢叔叔阿姨。”
说完,刚好时靖的视线投了过来,飘乎的小眼神就像一只受惊的蝴蝶,左躲右闪,上窜下跳,她忍不住冲他得意的一挑眉,满脸尽是笑意,就像一根小小的糖丝,轻轻扎在他心口最柔软的地方,让他忍不住蜷了蜷手指,拼命的捏住了衣角,脸上若有若无的泛起了一片红。
“那你们哪天去领证?”孟诗云见他们眉来眼去的,脸上尽是笑意,双手激动的搓来搓去,颇有种喜不胜收的兴奋。
司琪忙正襟危坐,说:“我们打算明天去。”
孟诗云:“明天是周末,民政局休息呀!”
司琪:“。。。。。。”
对噢,明天是礼拜天,公休日,民政局压根就不会开门,那下午时靖答应的那么爽快?
要是明天她兴冲冲的跑去民政局,发现不开门,岂不是白高兴一场?
司琪只觉原本欢悦鼓舞的胸腔瞬间就瘪了下来,她不甘不愿的看了一眼时靖,十分心酸。
她就想拐人领个证,怎么这么难呢?
似是看出了她的失望,孟诗云反而安慰说:“明天领不了,后天去办就行了,周一早些去,是一样的。”顿了顿,她看着时均翰说:“那个老王的小姨子是不是在这个区的民政局上班,要不你给他打个电话提前预约下时间,看看需要什么材料,我们提前准备好,这样到了民政局就能马上办,也不会耽误时间。”
时均翰接收到老婆的暗示,忙起身去办了。
孟诗云拉着司琪的手,不停轻轻拍着,显的十分亲呢,少顷,她将自己手腕上带的浅绿色的玉镯拿了下来,轻轻往司琪手腕上套。
司琪吓了一跳,连忙想把手收回来,“阿姨,这这这这个太贵重了。。。”
“别动。”孟诗云微微笑着,坚持将镯子套了上去,末了,还拿起来看了看,边看边点头:“真好看,比我戴着好看多了。”
司琪还想推辞,开玩笑,她跟时靖只是互惠互利的合作伙伴,假扮情侣忽悠父母放心罢了,这镯子一看就不是凡品,她可没那么大的脸收。
孟诗云笑说:“这原本就是我们时家祖上传下来,专门留给儿媳妇的,你跟时靖在一起这么久,我都没机会送你一件像样的礼物,时靖跟他爸一个样,脑袋瓜子不转弯,连细胞都比别人粗几分,我想他肯定也没给你买过手饰什么的,刚好这个镯子就算是我的见面礼,等下次我再好好给你补几件礼物。”
“阿姨,真的不用这么客气的。”司琪见推辞不过,只好赶紧先拍个马屁以示谢意,“时靖虽然不怎么喜欢说话,性格又安静内敛,但他对我很好的,很细心,我妈妈也很喜欢他的,再说我也不喜欢戴手饰什么的,幼儿园里的孩子多,戴这么贵重的玉镯,很容易嗑着碰着。”
孟诗云见她一脸认真,虽客气却不疏离,对儿子好像是真的很满意,不由心生欢喜,“没关系,先收着,就当是我的一片心意。”
司琪暗呼了口气,只得微笑着放下袖子,算是表示收下了,反正回头还给时靖也一样。
“儿子,以后你可得好好对小司,知道吗?”孟诗云知道自家儿子的情况,虽然欢喜,但还是掩不住担忧。
司琪见状,忙抢先说:“您放心吧,阿姨,我跟时靖会好好的,您跟叔叔就好好照顾身体,时靖也就放心了。”
这话说的甚为乖巧,孟诗云听的热泪盈眶。
时靖看着司琪,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只是脸色越发红了。
司琪见他又像闭口葫芦似的,简直是彻底对他绝望,随后又庆幸不已,幸好她抢先开口,否则就靠这个闷葫芦,别想糊弄过去,她发誓,以后这种场合绝对不用指望时靖,否则大家只会一起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