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珠觉得她阿爸哪里都好,就是这张嘴太过于烦人。
但凡能换他少说一句,萧珠愿意减寿一年。
“阿宝、四爷,我先回去了。”徐白接了腔。
萧珠小大人似的点点头:“徐姐姐,明日见。”
“明日见。”徐白说。
萧令烜端起桌上茶盏,就着旁边空碗漱了口:“我送你。”
徐白:?
“不是说阿宝的课表,要告诉我一声?”他道,“准备出门。”
萧珠:“你今晚又不回来?”
“有事。”萧令烜整了整袖口,“你害怕?”
“不怕,但我一个人有点无聊。”
“这栋别馆,上上下下至少两百人,你无聊什么?”萧令烜说。
徐白听了这话,初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而后心头一凛。
因为,她在这里进出了快两个月,见到的人不多于二十。
也就是说,暗处藏了十倍的人。
他居住的地方,最是安全。
也怪不得他夜不归宿,敢把萧珠一个人扔在这里。
萧令烜说完萧珠,回头瞧见了徐白难掩错愕的表情,拧眉:“你教她,反而被她传染了呆气?”
又道,“一个蠢、两个呆的,你们长这么大,浪费了多少粮食?”
徐白:“……”
萧珠几乎要暴怒:“你好讨嫌!你说我就够了,干嘛还说我的人?”
“你的人?”萧令烜不屑,“薪水我给,是我的人。我的人,我说她是器重她。”
徐白:“……”
她最近不管走到哪里,都被当做透明。
有时候徐白都怀疑自已是不是个鬼魅,别人到底能不能看到她?
萧令烜和萧珠热火朝天吵了几句,抬脚往外走。
徐白忙跟上。
他的车,依旧是副官长石铖开车。
萧令烜上车后,膝盖抵住前座的靠椅,很慵懒半躺着。
他不开口。
徐白主动说了话:“四爷,阿宝的课表,我跟您说说,您看看是否要修改。”
一周六天的安排,有两日下午是没课的,专门给萧珠放松;国文课比较重,算数与英文数目相等。
“要这么多国文课?又不需要考状元。”萧令烜说。
徐白却坚持她的看法:“国文课是基础。”
“认识字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