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帝收紧了被皇后握着的手,这是他唯一的不舍,而后默默的看向哭红眼的长子。
“太子。”
“父皇~”高晟目露关切地看着老父亲。
高帝缓了缓,“日后朝政上若有难处,多听你太师姑夫的意思,记住朕的话,只有李怀江不会谋夺高家。”
太子点头不迭,而后重重伏身磕头,“儿臣谨遵父皇教诲。”
“还有,替朕照顾好你母后。”
长孙皇后听到这,忍不住别过脸去,揩去眼角的泪水。
“答应朕,善待下头的兄弟,他们已没有二心。”这是高帝做为父亲,为另外的几个儿子谋求的出路。
“父皇请放心,儿臣定不会手足相残。”
“好。”
高帝相信太子的,众多儿子中,唯有太子性子最是仁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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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常,李怀江寅时末觉醒点卯上朝,平素没有午歇的习惯,夜里入眠几乎无梦。
但,今个夜里李怀江却一直睡不踏实,梦境紊乱,便连在梦中都能感受到心里有股莫名的躁郁。
迷糊间似是听闻廊外传来脚步声,李怀江猛然从梦中惊醒,睁眼就听见良辰的声音隔着门房传来。
“老爷!”
良辰声线压得极低,熟睡中的李婉还是听见了,翻了个身揉了揉眼皮,声音慵懒沙哑。
“可是到寅时了?”
李怀江目光扫向门房倒映的人影,心逐渐悬了起来。
无论到没到时辰,良辰无事从不会轻易踏足懿祥阁,怕是——。
“我起来瞧瞧。”
见男人翻身下床,李婉掩唇打了个哈欠跟着从床上坐起。
李怀江随意披了件外掇,打帘出到外间,隔着门房问道。
“可是有事?”
“回老爷正是,江德公公在前院等您,皇上命老爷您即刻进宫。”
李怀江听到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悬着的心算是沉到了谷底。
提到嗓子眼的那口气,许久才轻叹出一个【好】字。
李婉自然是听见良辰的禀报,望着窗外的夜色,该是还没到男人上朝的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