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以李怀江当下四品知府回京,顶天就是升个一官半职,京中官员众多,势力党派更不必提,所以,李怀江这回估计只能升从三品小京官。
在京城,三品以下小京官一抓一大把,少个小小京官,对高帝而言,不差事儿。
李婉所想,与李怀江早前所想,基本毫无出入,所以,夫妻俩欢欢喜喜地掰着手指头算日子。
“我觉得,咱花钱打一艘船吧,届时,出海巡游靠了哪个码头,咱就在那地方住上一段时日,可好?”
夫妻俩和衣上榻,依旧忍不住对未来美好的憧憬,畅聊退休后的神仙日子。
“夫人的主意,自是极好,听说本朝最出色的船匠工坊在津州,他日回京咱便可去订制。”
津州与京城比邻,简直不要太方便。
“好,本夫人明个就草拟图纸,待图纸出来,夫君帮着从中参详一二。”
李怀江搂紧了怀里的女人,吻了吻她的额头,“好。”
想想未,只有他和媳妇二人,李怀江心里也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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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京,皇宫,御书房。
高帝秉烛审阅紧要的折子,虽近些年,高帝培养太子辅政,批折子的重担随之落到太子手里,但紧要的折子,或是太子拿不定主意的,最终还是回流到高帝手上。
忽然,高帝觉得鼻头生痒,猝不及防地打了个大喷嚏。
下首的江德吓得,一碌骨跪下。
“陛下~”
最近也不知怎的,皇上总是时不时就显现风寒之症,太医院日日前来诊平安脉,皇上的身子又没有半点异样。
高帝捏了捏鼻奕,缓了缓,才撩起眼皮,睨了眼下首的江德。
“起来吧,朕就打了个喷嚏,瞧把你吓得,没用。。”
“陛下责备的是,奴才谢陛下恩。”从地上起来的江德,小心谨慎地近前两步。
“陛下,眼下已是三更天,不若奴才伺候陛下回殿阁歇息。”
高帝又揉了揉发胀的脑仁,不知怎的,莫名其妙就又来了个大喷嚏,脑子也开始发胀难受。
这种感觉,就像某种预示,好像在提醒他,即将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会是什么事,又是哪个不要脸的小人。
许是心里烦闷,此时的高帝再睁眼,面上晕染上几分疲色。
“都三更了?”
江德唯唯诺诺地恭声道,“回陛上,已是三更未。”
您再不歇息,眼瞧就要四更了喂,皇上呐,您的龙体最是紧要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