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这跟土拨鼠撕心裂肺有一拼的惨叫声从萧墙面前传来,吓得整间客栈的人都为之一阵。外面的伙计一听见这惨叫声,立马冲了进来。
“小姐,怎么了?!”
那冲进来的几个伙计见苏黎手耷拉着,眼泪水还从眶里往外蹦跶,瞪了一眼惊慌失措的萧墙,瞧他那冒冷汗的样子便立马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
“你小子恩将仇报啊?弟兄们!盘他!”
萧墙见状,忙摆手后退喊道:“别别别!误会!误会啊!”
说时迟那时快,七八个苗疆的壮汉一拥而上,直接将萧墙扑倒在床上,沙包大的拳头便如暴风骤雨般朝他脸上招呼。
“别……别打啦!哎哟疼死老娘了!都他妈别打了!误会!误会!”
然而苏黎的话还是说慢了些,这帮伙计们住手的时候,那刚刚醒来不救被打肿脸成了个猪头的萧墙,这会儿却又晕了过去。
“这……”这帮伙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杵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苏黎抓着自己的手臂用力一抖,忍住了眼泪便又将胳膊给接了回去。她不慌不忙的走上前去,将这帮废物点心给一一推开,吼道:“一群蠢材!你们能不能动动脑子,就凭这小子伤得到我?”
骂完,她还不忘给锤得最欢那小子一记响亮的巴掌,“都给老娘滚出去!”
那被打得伙计委屈的捂着脸,跟着一干人快步走了出去。苏黎坐在床边叹了口气,看着被打得口吐白沫的萧墙心里内疚,呢喃道:“这帮蠢材,都特么不是去收租子,下这么重的手做什么。”
她从自己怀里掏出手绢给他擦了擦脸,觉得自己这手绢好像小了些,便喊了句:“铃铛?!”
院里面那正在站在秋千上玩耍的小丫头听到呼唤,连忙从上面跳下来,“来了来了!”
“苏姐姐,干嘛?”
铃铛站到苏黎面前,后者轻轻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去,打点水给这位公子洗把脸。”
铃铛瞥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萧墙,“咦?这位哥哥刚刚不是醒了吗?怎么又——”
“病情……病情想必是恶化了,你瞧这不都吐沫子了吗?”
“哦……”
说完,苏黎便拉着铃铛出门去了。
傍晚时分,萧墙又从昏迷中醒了过来,虽然脸上已经被满满当当涂了许多膏药,但如今却依旧肿得跟个卤猪头似的,他手指连碰一笑都能疼出眼泪来。
客栈大堂,这帮不懂事的伙计正在替客人们准备晚餐,店里人少忙不过来,就连那被打得满身是伤的吴虎,这会儿都杵着拐杖在帮忙送菜。柜台后,苏黎咬着笔杆子,算着一天的流水。
“二子,这账不对啊?这几日生意这么好,怎么还有亏损的?”苏黎从胳膊肘戳了一下在她身边打算盘的酸秀才。
“小姐,您忘了这几日是什么日子了吗?”吴二问到。
他这么一提醒,苏黎还真就在脑子里回忆,想了半天还是每个结果,便问道:“啥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