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就见贤郡王俊脸上,神情几分沉静几分犀利,他挥手将棋盘上的黑子全部收起扔进棋筒之内,道,“擒贼先擒王,宴承背后的谋士宴徇,捉住他,足矣。”
什么,那个有着狠辣手腕的谋士,竟然是宴承的小儿子宴徇?
符雅然暗暗心惊,她以为自己数次与宴承交手,原来不是,而是跟他背后的宴徇交手。
虽然互有胜负,但宴徇手段狠辣,能舍能得,毫无顾忌,此人是个厉害角色。
不过,贤郡王手中的这情报当真是厉害,竟然比她知道的还多。
她探身,媚眸中充满渴切,“王爷,可有那宴徇的画像?”这样捉拿起来也容易。
谁知宋轻寒顿时沉了脸,淡淡地吐出两个字:“没有。”
说着他起身出了马车。
符雅然不解地望着他离去的身影,“这是怎么了?”
“吃醋了!”
石蕾跳过来,坐到小姐身边,嘴巴上没有把门的,“奴婢说了,贤郡王这是吃醒了,宴徇是个男子,小姐总是问他,王爷当然吃醒,小姐你想想,你现在可是王爷的未婚妻,怎么能张口闭口提别的男子?”
“啪”
符雅然轻轻地一巴掌,拍到石蕾嘴巴上,嗔道:“再乱胡说,把嘴封上。”
简直是无稽之谈。
见石蕾悻悻地,符雅然再道,“忘记咱们差点死在城隍庙了?”
石蕾只得点头,这次苦巴着脸,“可是小姐,贤郡王真的是吃醋了,奴婢没说错。”
“唉。”符雅然叹息,这个傻丫头的脑子真是越来越不清醒了。
马车往前行驶,出了章州,便到了沐城。
宋轻寒命令兵马驻扎在城外,少部分人马随他入城。
这时,石蕾出去一会儿了,跟着便大呼小叫地又跑了回来,在马车里头直嚷嚷,符雅然嫌他聒噪,正准备撵出马车去,便听她一遍遍大惊小怪地重复,“小姐!小姐您看!真不是奴婢说谎,贤郡王吃醋了,小姐又不去道歉,郡王爷现在生气了,搂着别的女子柳腰儿进城了呢!”
“浑说……”
符雅然本能地便道,结果自马车帘子里往外觑视,还真是,贤郡王左臂揽着一个身形纤长高挑穿着红衣的女子,上了马车,往沐城进城而去了。
看到这一幕,符雅然心里一下涌上各种滋味,可是却觉得那红衣女子的背影有些酷似自己,就连红衣裙也很相似。
石蕾本来想证明自己说法是对的,结果扭头就见小姐脸色苍白的跟什么似的,下一刻她便不敢再说话了。
半晌,见小姐不说话,只低头饮茶,石蕾憋不住了,吼道,“小姐你等着,奴婢看看去!”
说着,她纵身上马,便要打马入城。
结果自四下扑上来十名侍卫,正是沈锐领头,抱抱拳,道,“石蕾,你是郡主的贴身丫头,最好不要离开郡主半步,越接近帝都城越危险,你现在便回去。”
“什么!”
石蕾吼,捏起拳头就要动手。
这时符雅然掀开马车帘子,轻轻呼一声,“石蕾回来。”
“多谢郡主海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