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心下盘算定,走到宫殿之外假意劝说两句,让大臣们先回去,结果众臣非但没听,反而愈发情绪激动,誓要面见圣上才肯甘休。眼看着此事既能为皇上脱罪,又能够使得后宫平静下来,两全其美。
皇后看见大臣们不依不饶,心中却是暗暗得意。
就在这时,忽闻权相长呼一声,“棱抚城之事是臣等失职,请皇上降罪啊!”
他这一声呼落下,像是起了个头,其他臣子们也顿时跟着呼喊。
霎时皇后宫外的呼声汇成了哭丧似地海洋。
这下子就算皇帝没病,也得被这些煽呼声弄得病倒。
皇后便朝着身边人施个眼色,不一会儿,便有内侍装模作样地奔过来禀报:“皇后娘娘,徐妃娘娘怀上身子,太医正等着您一同过去呢。”
后宫嫔妃怀子,比不上大臣们眼下关心的要务,是以,大家只是听了一下,并没有谁在意。
可是皇后却是回了一句,“徐妃妹妹怀子,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呀,上次寿衡入宫送给徐妃妹妹的礼还记得么,照那样准备更好的一份送过去。”
当着众臣子说这样的话,很轻易就连寿衡郡主也勾连进去,这等于是明摆着说,徐妃盛宠,寿衡郡主又被派去棱抚城,皇帝很显然是被两女给迷惑了,棱抚城的事情与皇帝无关。
而皇后娘娘这样说,也给大臣们一个别样的意思,毕竟皇帝躲在皇后宫不出来,如今只有皇后出来劝说,似乎皇上是要将此事交给皇后处置?
权相早收到皇后娘娘的消息了,再听这话,焉能不理解么,当下抱拳道:
“不知徐妃娘娘对棱抚城之事,有何看法?”
身边同僚一听,顿感奇异道,“后宫不得干政,相爷您怎么糊涂了呀。”
“本相怎么会糊涂呢?”权相一脸的装疯卖傻,“如今棱抚战事正紧,徐妃娘娘却在这时有喜,且还不知真假,带一千兵马做了寨匪小妾者正是徐妃娘娘喜爱的寿衡郡主……这一环一环地,本相实难相信棱抚一事会与徐妃娘娘无关。”
这话一出,大臣们当即就开了窍,有人已愤愤站了起来,打算跟着皇后娘娘去找徐妃。
既然皇上病了,那便找徐妃问棱抚一事。
众人一阵闹烘烘地议论此事。
皇后眼底掠过一抹得逞之色,她计划已成功一半,待揭露出徐妃并非真正怀孕,再加上后宫干政一罪,结果必然将她贬为庶人,再斩首示众!
“诸位!”
就在这时大理寺卿、兵部尚书等人急急赶来,将众人拦住,“棱抚城一事,大可再等几日,平定棱抚城迫在眉捷,诸位是皇上的臣子,理应为皇上分忧,怎么一出事还往后宫找呢,岂非显得我等男儿无能?”
史篅正说出这番话,现场有一瞬间地安静。
可是安静之后便是一股更热烈的回击!
“棱抚城之事的确迫在眉捷,但棱抚城出事为何没有商议?”
“是啊,为何将事情交予女流之辈?”
“史大人是不是也参与了此事,究竟是谁给你的胆子,竟然敢独自檀专??”
……
宫殿之外,众臣子吵作一团。
直到一抹明黄色身影出现。
“皇上?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棱抚城一事该当如何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