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有一本!”
从最初的惊讶,到越来越理直气壮。
怀武帝始终未发一语,但站在那里却有着强横到无人敢忽视的威慑感。
大家都议论纷纷。
权相老谋深算,并不说话,只听着众同僚们开口。
待大家说毕,权相爷才缓缓开口,“皇上,请您恩准,出兵棱抚城!不管前事如何,老臣不能眼睁睁看着寿衡郡主做寨匪的小妾!”
这番义正言辞的话,震慑全场,大义凛然,听着真正是再忧国忧民不过了。
“权相,你有何证据,竟然敢污蔑堂堂郡主?!”
史篅正大斥,一句话将那忧国忧民变成了侍意污蔑之语。
大理寺卿也跟着说道,“不错,单凭西秦使者一句话,便能令权相您带着众臣子们如此兴师动众,你可知这臣子乃是皇上的臣子,这天下乃是皇上的天下,是你想怎样就怎样的吗!”
一番话直接将权相爷定义成了乱臣贼子。
不过权相爷并不说话,倒是身边的站在他那一边的同僚纷纷出言驳斥,“史大人,丰大人,你们此言未免危言耸听,权相乃是为国为民劳持,也是为了陛下的江山社稷,怎么到你们嘴里就变了味?这该是忠臣的下场吗。”
“反而是你们,另行一套,寿衡郡主去山寨做小妾是不是也有你们一份?说!”
其他臣子们纷纷而起,口水汹涌,几乎要将史丰二人淹没。
好好的众大臣们,此刻竟如泼妇一般嘶咬成团。
便在同时,就听见一道尖厉的唱声,“大胆,皇上面前,谁敢喧哗!”
即使声音这么大,可过了一会儿,众臣子们的吵嚷才算是停息下来。
大家都看向皇上,等着皇上开口。
怀武帝也不负众望,悠悠地道,“如今爱卿们所言所思所想,朕俱已清楚,总体来说便是权爱卿与史爱卿你们双方各有所持,权爱卿认为棱抚城一战必败,寿衡郡主做了压寨小妾;而史爱卿你们认为,棱抚城可平定,寿衡将会归来,是不是?”
皇帝这样说着的时候,便是抬抬手,虚虚地画了两道杠,那意思是同意权相意见的,随同权相站在宫殿墙边上,不同权相意见而同意史篅正意见的,随同史篅正那一列,而站在宫殿墙的外边。
在场的大臣们没一个傻的。
听见皇帝这样说又是这般动作,顿时大部分人都跟着心下打鼓。
倒是史篅正,丰坚海等人并没有任何疑异,已经自发自地站在了宫殿墙的外边。
他们如此果断做出这般动作,也就变相逼迫权相那一拨人做出决定。
众人心下犹豫,权相则是抱拳向皇上禀道,“皇上,此事需得先商议,再派兵,而并非是在此豪赌一番,也是没用的。”
他不想做决定,因为仅凭西秦使者的话也未免太轻率了些。
怀武帝却是发出一道笑声,“权爱卿,此言差矣,朕虽然病了却不是昏君,爱卿们既然都至此了,必是要为棱抚一事做个决断的,要么权爱卿你站在史爱卿那一列罢。”
怎么可能?
权相来此,可正是为了收拾符雅然与史篅正他们的。
不等他再说话,已经有臣子们陆陆续续地站到了他这边,权相爷一时无法再辩,心下却隐隐有几分不安。
不过依然有着以苏逸为首的零零星星的不过三五名臣子站到了中间,虽然闹腾,但他们还真不敢表态,只是人云亦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