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就见殿外急匆匆奔进来一道传令侍卫的脚步声,抱拳禀道,“郡王,郡主,高术合他们带领一千胡虏兵士入城,大败敌人,聂梵生与宴承敌挡不住,双双溃逃!”
“封住城门,严防他们逃出去!”
宋轻寒拧眉,凌戾道:“传令下去,本王只要首级,得此二人首级者,赏金千两!”
此前宴承赏金千两为夺符雅然首级,如今是风水轮流转。
不久两人便直接前往宴承所控制的地盘。
此刻跟随在身后的众手下,心情俱是畅快,棱抚城混乱了这许多年,如今总算是太平了!
只要朝廷掌握了这整座城,并传信通知章州知府,调集可用的兵士前来驻守。
路上符雅然禁不住问,“皇上竟然派了沈统领前来么,我何德何能……皇上是为了你吧?”
内心里真没期盼皇上会待她多特别,不过身边这位却是皇上宠爱的臣子。
沈锐则是御前暗卫,贴身保护皇上,武功高强。这样的人,一般不会被皇帝放到外头去,因为一旦有个不慎,沈锐身上怀揣的所有关于皇帝及宫中隐蔽都有可能泄露,损失无法姑算。
“我会为了你。”宋轻寒轻轻道。
符雅然还在出神,听到此言便哼了一声,“你说什么?”她没听到。
“没什么。”
宋轻寒淡漠地摇了摇头,目光收敛起来,遮住了眼底的热烈。
这时宴承的府邸到了。
只见府门口古朴的扁额高悬,上书“宴府”二字,往里走,宅子内的青石板磨得光滑了,房屋微旧与外头的扁额一样朴素。
宴承一向以罗狷的追随者自称,罗狷死后,他又一副追随罗府的架式。
看到这宅子平淡无奇,甚至跟司徒庶的那破山寨相差无几,可越这样符雅然越觉得内有乾坤,扭头问,“可有查出什么?”
“听闻宴承有个黄金宅,还有一个从未出世的小儿子,宴承将他们当宝儿似地护着。”
“找到这一物一人。”符雅然狐疑地说道。
柳荒城与镇国将军分别带着人马追击宴承与聂梵生。
符雅然手下的人马便将此二人曾经地盘全部清理一番,到了晚上,二人多年来的珍藏黄金珠宝以及家眷奴仆等便统统清点完毕。
只是令人感到头痛的是,聂梵生的子嗣死在反叛的部下之手,可宴承的长子虽死在主城门战场,二子却不知所踪,甚至还有一个神秘莫测的三公子,连样貌都不知为何,抓捕起来十分困难。
“本王会吩咐棱抚城周边各大势力协同抓捕宴承的二儿子。”
符雅然闻言问,“莫非西秦……”
“西秦已失去战机,当初谷糜儿得城主大印时,他西秦应该派兵趁机而入,可惜西秦内部出了问题,贻误战机。”宋轻寒嘴角扬了扬,凤眸划过一抹魅色。
符雅然见之心头一动,寻思着怕是贤郡王在西秦也是有自己人的,可是前世贤郡王之死却甚是蹊跷,他手下以及结交信任的人怕也是有些问题的。
刚要说什么,无情赶过来禀报棱抚城的一应档案等都找着了。
无情总是严肃冷酷的坚毅容颜,此刻多了一丝丝地笑意,望着贤郡王时总是那般开怀,而在看着符雅然时却多出一抹敬重与钦服,狼烟遍地,血腥累累,却依然不掩他通体的坚定,虽然受伤,身上染血,却始终未改初衷。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