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虽之前已听澹台擒解释了玄凌道人之事,也明白那不过是术士疯言疯语,可正是这样,才令她久久不能释怀,她不想再提,却也不得不提,也知道一旦提了澹台擒必然闭嘴不言,只是珂姐儿之事,绝然不行,这门亲事,不能结!
若是结了这门亲事,便等于是为老大找了个仇家,老大老二乃是她的心头肉,也是侯府的支柱,焉能因为一个小小庶女就坏了大事。
此刻符雅然看着澹台擒犹如过街老鼠一般,直接缩到了角落,最后缩到了奴才们的后头去了。
符雅然冷笑,这个蠢物,也就欺负她的时候本事。
转而符雅然为二姑娘出言。
但是,她没想到二姑娘竟然是吃了秤砣铁了心,咬牙吐出一串话,“孙女与季公子相情相悦,纵然世俗礼法、礼仪廉耻这容于我们,孙女也绝不后悔,孙女找季公子去了。”
屈膝行礼,之后澹台玉珂拨开人群,冲出了院子。
老夫人从来都不重视她,哪怕是被养在膝下的大姑娘,也不过是老夫人用来巩固侯府的工具,唯有三小姐,这位嫡出的小姐,才有资格被老夫人亲自出手议亲。
有时候想,哪怕是生在普通的农家,自己也会得到普通的父母之爱吧;
“啪啪啪”
看到二姑娘彻底走了,符雅然抚掌,止住前去阻挠的奴才,“二表姐是极有决心的。”
娄氏气懑非常,“真是家门不幸!家门不幸!”
二房崔氏从始至终冷眼看着,直到感觉手心里面传来剧痛,才猛然回过神来:眼看着老夫人的寿诞就在这几日了,夫君离开帝都回地方任职的日子也快到了,但是大房却还在为他们自己的颜面吵嚷不休,完全不顾及二房的处境!
也是,二房搬离侯府,只剩下一个势弱的三房,这整个侯府还不是大房自己的?
当初袭爵,也是大房占了莫大的便宜,虽然嫡长子袭爵乃人之常理,可二房却没因此得到半分好处!
老夫人目光冷冷地扫视全场,下令道:“今日之事,谁若有半句外泄,便家法侍候!”
众人齐齐应是。
私下里,缪夫人偷偷勾了勾唇,这个热闹真是好看。
其实大房的大妾和二妾也都暗自兴灾乐祸,这下子正房夫人可就真没脸了,真期待啊,二姑娘嫁给季公子的那一日,娄氏得气死吧,呵呵!
人群渐渐散了,奴才们各有其事,还得忙三日之后老夫人的寿诞,只留下侯府的几位主人家。
人一走,三妾郝氏赶忙来到娄氏面前,冷冷说道,“珂姐儿怎么会跟季公子扯上,是不是三小姐没把季公子看牢,反而把人给看跑了?夫人,您就醒醒好吧,快去阻止珂姐儿吧,季公子可不是她的良配,她的良配在后面呢!”
娄氏本来就气得上火,这郝氏乃是澹台玉珂的生身亲娘,她非但不请罪,反而还说这等风凉话,扬起巴掌,甩到她脸上。
啪——
巴掌响亮,郝氏捂着脸一懵,反应过来时,发狠地瞪着娄氏,“你为甚打我?!”没想到就在同一日,她们母女二人同时被打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