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自己的性子干事。想必他回到阔别多年的美国,先是在汽车修理厂找了份工作干,后来便当了个卡车司机四处跑,直至把这个国家了解个透。这一目标实现之后,他很可能会把他那奇怪的想法付诸实施—去开出租车。那原本是在和我喝咖啡时开的一句玩笑话,但他如果当真做起来,我一点都不会感到稀奇。那以后我每次在纽约搭乘出租车,都要把司机扫一眼,想着说不定会看见拉里的那双深陷的庄重而含笑的眼睛,却始终没有看见过。后来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他年龄太大,当不成飞行员,但他很可能又去开卡车了,在国内或海外运输物资,要不然就是进工厂做工,尽自己的一份力量。有了闲暇时间,他很可能会著书立传,讲述自己的人生经验,向自己的同胞传经送宝。不过,对他而言,要完成一部书稿得花很长的时间。反正他有的是时间—岁月在他的身上没有留下印痕,不管从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