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匍匐在地上,“奴婢只是看它可怜,便。。。。。太子殿下饶命!”
“起来吧,一只猫而已,我何必砍你的头。”顿了顿,他又问道,“你是玉锦园的宫女?”
“是。”
“那你可知孟相一家是什么时候走的?”
“孟相?”宫女想了想,道:“回太子殿下,已经是一个时辰前了。”
“嗯。”离澈应声,突的自嘲一笑。
把那宫女吓得不轻,跪在地上不知道该做什么。
离澈摆了摆手,“你下去吧,把这猫儿看好了,若是冲撞到了别人,可就真的没命了。”
“诺。”宫女抱起那猫儿,消失在视线中。
离澈望着那抹消失的背影久久没有移开眼睛,但眸光却没有任何焦点。不知他到底是在看人还是在看雪。
半响,他蓦然一屁股坐在了台阶之上。
低垂下头,望着地上的积雪。
“我真傻,竟会以为你还没走,怎么可能啊,是我太过高估我在你心中的位置了,以为你会喜欢我的,但喜欢这种事终究不是强求来的,不是么?”
仿佛是在问空气,片刻却又自问自答道:“是啊。”
“长歌啊长歌,我究竟要拿你怎么办?”
殊不知,那一门之隔后,孟长歌此刻却站在屋内的门前。
只要打开眼前这扇门,他们就能相见。
然而,门内之人,不开;门外之人,不推。
门内门外,各自神伤。
就这样维持了这个状态很久,久到雪已经将离澈的头发染白,他才拍落额前发梢上的雪花,从地上起身,踏着积雪而去。
落在他衣衫上的雪被他的体温所融化,浸润在衣衫中,将那蓝色染得更深了。
叫那原本潇洒飘逸的蓝,现下都变的沉闷而又萧寂。
他一脚深一脚浅地在雪中走着,将那持来的伞都丢落在了玉锦园之中。
孟长歌打开了门,再也寻不见那抹蓝色身影。
她原本是想着反正也躲不住,不如在他开门时便出现,大不了就说在内室中睡着了,虽然已经答应缪池不再打扰他的生活,但是说几句话应该不算打扰的。
只是,她也没能想到,那只猫儿会突然出现,而他没有开门。
可能是上天都不想让他们相见吧,那不如就顺应天意吧。
但心中那抹落寞此刻却毫无防备地出现,赶也赶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