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便先说道:“请先让我说完,一会儿你有的时间对我进行补充和纠正。”
“第二种情况便是,罗湖只是你的男友,你们之间的相处也不过是在大学校园里的一个交易,或者是性欲的交易或者说只是看到了校园里的男男女女都已经配对了,那么临时组成了一个组合,期初是试着培养感情,如果时间久了感情来了,那便是再好不过,如果感情还是没来,那么在你们彼此真正的找到自己爱慕的那个人之前,你们还会假装是很恩爱的情侣在人群中穿梭······”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易晓宁便截断我的话:“你胡说!”
纵使我已经说过,有什么意见等我先说完,她可以补充和纠正。
只是这次她的情绪异常激动,那么情况无非有两种,一种是我说的不对,她和她的男友罗湖很相爱,我的说法让她无法接受;另一种则是我真的说对了,我真的猜透了她的心思,这点让她无法接受。
只是这完全相反的两个情况都有可能会让她产生这样的激动的情绪,至于是哪种,目前我自己也说不准·······
“我说过,请先让我说完。”我义正言辞道,撇开我作为一个询问人员,单单是作为一个人,我也是很讨厌和我对话的人三番两次的去打断我的话语。
“如果是第二种情况的话,你是没有理由去信任罗湖的,所以你更不可能会让他作为你的心腹去帮助你在你的背部划上那一个个让你振奋心悸的伤口。因为只是你们三个人去了九寨沟,所以排除你和男友罗湖,就只剩你的女友冉娇了,或许你们之间的关系非常好,不然你不会让放心让她随同你和男友一起出行,那么冉娇和你应该可以算作闺中密友了,也就是所谓的闺蜜。”
我一直说着,她这次倒是很尊重我的话语权,即便是我看得出她确实是在某一个地方很想辩解,至于在我的说的哪个地方她想要开口我的都一一记着呢。
我说这么多就是因为知道她并不会告知我的那么多,所以我没有办法去完成这一道道填空题,但是我可以将我的表述说出来,根据她的反应,将这一道道难解的填空题转化为判断题。
“不过即便是你和冉娇之间的关系再好,你也不会告诉她你有自虐症,因为你说过你从来没有和任何一个人一起洗澡,并且也绝对不会告诉任何一个人你有这个倾向,所以冉娇她并不知道。但是如果在你的自虐症发作的时候你又是没有办法控制你的情绪的,那么在那个时候,如果我是你的话我会选择冉娇而不是罗湖。”
我注意道了她的表情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于是便顿了顿继续说。
“因为我们都知道一旦让这个人知道你有自虐症的时候,你很可能就会失去这个人,并且这还不是最要紧的,要紧的是这个人会在失去你的时候,在某个阴差阳错、有意无意的瞬间,将你守了十多年的秘密公之于众。那么你接下来的每一天都会在恐惧和不安中度过,直到某一天的到来,那个时候你应该会因为没有办法忍受周围的流言蜚语,在孤独中一个人不缓不急的或者在慌乱骤然间走向人生的尽头······”
倏地,我注意到了她在笑,我有些费解。
“你笑什么?”我问道。
“警官,你是学编剧的吧?”
呵呵,她倒是还有心情开玩笑,“随你怎么说。”我说道。
“你讲得故事很精彩,不过我还是有一点不明白,故事里的女主人公为什么会选择让冉家下手而不是男朋友罗湖啊?罗湖的力气不是更大吗?女主人公既然有自虐倾向,那么选择罗湖不是更爽吗?”她一脸不屑的问道。
我不知道她究竟是什么时候已经摆脱了先前的那种恐惧和不安,好像对于我的话已经免疫了,我有些费解。
不!确切的说是我有些驾驭不了她,有一种失控的感觉,这种感觉很不好。
“我注意到了你用了女主人公这个词汇,你还是在排斥这个故事描述的就是你——易晓宁!”我说道。
“不是排斥,是原本就不是。我已经回答了你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她振振有词道。
我发觉今天算是遇上了对手了,她在今天的表现中来回折返了两次人物性格,由强变弱后又变得更强,其实我也已经不知道这是她原本就做好的策略还是在根据我的变化而做相应的变化?
“你之所以选择冉娇而不是罗湖,并不是根据和他们之间感情的亲疏,而是根据性别。”我说着注意道了她眼神再次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无论如果你是不会让任何人将你秘密告诉其他的任何一个人的,当然更不会让这个秘密变得人人皆知,因为你知道后果会让你生不如死,毕竟你在病情发作的时候,你的逻辑思维还是清晰的。你会选择一个力气在你之下的,在她在你的背部完成了那项巨大的‘工程’之后,她的力气应该就所剩无几了,这个时候你应该就可以轻易的将她‘制服’”我说道。
“制服?”她带有挑衅的意味问我。
“就是将她杀了,将冉娇杀了······”我徐徐说道。
从她冷漠的表情中我看不出任何意思,但是从我的体温中我感受到了一阵猝死的凉意,因为在我进审讯室之前我的脑海中对此次询问没有任何的思绪,一步一步都是在和她的一问一答中进行的,所有的想法也都是在这个过程里诞生的······
我的背后一阵凉意,感觉有一个阴鸷的眼睛正死死地盯着我,目不转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