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稀奇八怪的什么氨什么咖的,好多呢!”
“那总得有个名字啊,你回家之后告诉我全称。”我说道。
“恐怕不能如您所愿了,我早就已经丢弃掉了,我不喜欢那个味道。”
对于一个十五岁的小姑娘,突然间有一天心理医生告诉她说她有自虐倾向,并且开了一堆奇奇怪怪的药给她吃,任谁应该都受不了,如果说她真的丢弃也确实存在这个可能,但是······
“你的父母呢?他们怎么会任由你丢弃?病还是要治的!”我问道。
“我没病,你才有病!”易晓宁倏地站起来,情绪异常的激烈。
“好好好,对不起,是我口误,请原谅我。”我起身走到她那边轻轻地扶她坐下,即便先前她表现的再怎么老成,毕竟还是个孩子啊!
许久,她才缓缓开口,“是我自己去找的于医生,他们都不知道。”
“什么?”我问道。
“那有什么好惊讶的,如果让他们知道,他们非要把这件事情搞大不可,那对我没什么好处······”这一次易晓宁说了很多,我算是明白了个大概······
易晓宁说她在很小的时候就喜欢用小刀在自己脚趾上滑,有疼痛感或者见血了才停着,渐渐地随着时间一年一年的过去,她发现自己的这个倾向越来越严重了。到了十三四岁的时候她已经开始在自己的胸部、大腿这些外人看不见的地方致伤,但是她的脑袋并不糊涂,她知道这样做是不正常的。
好在易晓宁的父母工作忙,自始至终都没有发现过,并且凡是洗澡都是易晓宁自己去完成,在她的记忆里从很小的时候就是自己一个人在洗了,以致于长大之后也从来没有和同龄的小伙伴一起洗澡,这是她的习惯,也是她没有办法的事情。
易晓宁说她知道那样做是不对的,一旦被人知晓这件事情就一定会被闹大,但是她也说她没有办法控制自己,所以在她十五岁的时候她便在网上找到了一个比较无人问津但是专业素养很高的心理医生于中去诊治,这点我倒是很理解她,毕竟我去看心理医生的初衷和她是一样的。
她的这一些列说辞确实可以部分的解释了她这满身的伤痕,至于是真是假还真的是有待于继续考证,毕竟我已经在其中发现了一个矛盾点。
“警官你们不相信我说的?”易晓宁竭力辨明她自己的表情不像是假的,也许她的那些话也有一部分是真的。
“没有不相信。”我说道,我只是想先稳定一下她的情绪,我发现她应该不只是有她所说的自虐倾向,她的脾气好像还异常的暴躁。
“我只是想让你解释一下你身后的切割伤痕是怎么回事,究竟是用什么刀切割而成的?是谁切割的?”我问道。
“当然是我,只是我的刀很多,我怎么会记得是哪一把?”我听得出易晓宁的话有些吞吐并且很牵强。
我知道这正是我乘胜追击的时刻了,我也顾不及她的脾气究竟会暴躁到什么程度:“如果不是你自己切割的,你当然不会记得是哪一把,你说过你不会让任何人知道你有自虐倾向的,那么你怎么会让别人用刀具在你的背上划伤呢······”
“不······”
“不是别人划伤的,难道会是你自己做的吗?别傻了姑娘,你背上的刀痕的方向和力度已经被证实,结果是他伤而不可能是自伤,明白吗······”
“方向······”她的眼神告诉我,在这点上恰好撞击了她的知识漏洞。
“对!就是方向,姑娘。不管你用什么工具在你的背部划伤,也不管你是用自己的左手还是右手,方向都会朝会朝着你背部上面的肋骨平行的方向或者斜向下或者竖直,但是力度都会轻于你身上其他部位的,但是你的背部明显和其他部位的力度相当,甚至强于其他部位,在方向上,这些伤痕是横七竖八,我可以轻而易举的推断这个人对你简直恨之入骨,这个人是谁?他为什么要伤害你?”
我们两个就在这样一个你打断我,我打断你的过程中来回撕逼。
很奇怪,这次她并没有发脾气。而是处于一种比较恐惧的状态下。也许说某个人脾气很大这种说法原本就是错误的,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天生就是脾气大的,有的只是他在某种特定的环境得理不饶人的傲气。
如果理不在他那边,或者说自己已经完全丧失了主动权,那么她很可能会表现出一种哑口无言甚至惊慌失措的状态。
这次她就是在恐惧之中沉默着,所以我便继续摧毁她的防线,只是我不知道距离她最后一道防线究竟还有几层?
“我知道你是不会说出这个人究竟是谁的,因为只有两种情况·······”我说着蓄意顿了顿,我想知道她究竟会是什么反应,这次她的眼睛里确实流露出了一种渴望的意思。
确实是很有意思,她明明知道结果,却还要我说出来,这点倒是很让我费解。
“第一种情况,你很信任这个人,在你看来这个人很爱你,他这一生都不会出卖你,你的这个秘密他会拦在肚子里,将会带着这个秘密在若干年后带进坟墓,他会和你共生共死,既然和你同去九寨沟的只有两个人,那么这个人应该是你的男友罗湖。”我说着注意道她想要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