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玩意儿听着都不像是什么好名!
谢绝气不打一处来,抬起左右两只手闻了闻,也没见什么异味啊?这青衣门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怎么听起来这么玄乎!
“那日我一时情急,又担心托付于贼人之手,只好使出最厉害的香了。”少年像个犯了错的孩子般,垂下了头,声音小了几分,“这几日我虽不方便露面,可也一直在暗中保护着你,你放心,待送你回到霁月,我自会想法子替你解了这处子香的。”
谢绝越听越不对劲,“你怎么知道我要回霁月的?”
少年不说话了。
她却不依不饶,继续逼问:“这么说来,那日你在清水街无缘无故塞给我一个包袱,便不是意外了?”
他仍是不言不语。
但也正因他的沉默,才让谢绝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想。
她就说,天底下哪里会儿有这么巧合的事?
原来都是有人暗中安排好的!
她当即冷了声,“今日你要是不把话给我说清楚,休想我再替你保管那东西!”
“好好,你别生气,我告诉你就是了。”少年不安的绞着手指,不时抬起头来看看她,神情好不委屈,“我们青衣门原有内门与外门之分,内门设在霁月日照山,由女子掌事,外门则设在了日照秋茗山,由男子掌事。”
“我原是日照山年纪最小的内门弟子,只因师傅遭受奸人暗算,身中剧毒,离世前仓促将青衣门托付于我,拂衣是内门师伯座下的大弟子,一怒之下去往了日照,想要联合外门弟子将我取而代之。”
谢绝听着,仍是觉得哪里不对劲,不由问道:“那她为何会知道东西在我身上?”
“因,因为处子香。”少年踌躇着,最终屈服于谢绝的怒视之下,将事情和盘托出,“处子香是掌门秘技,师傅传于我时,是担心我身为男儿身,无法统御内门,所以命我寻觅一位……一位妻主,献身于她,由她来掌管青衣门。”
“离谱!”
“简直离了个大谱!”
谢绝退开几步,“你师傅也太不靠谱了吧?这是什么害人害己的法子?你家师门,连你自己都统御不了,你还敢指望我是吧?”
她说着说着就气笑了。
青竹也不恼,只是语气急切道:“这世间,不知有多少人为了争夺灵云台中的宝藏,死于非命,你难道就不想看看这里面到底藏匿着什么吗?”
谢绝一声冷笑,“你别想忽悠我,那灵云台若真有你说的这么宝贝,你又岂会随便扔给一个街上的路人?”
“谁说我是随便扔给你的?”青竹目光直直看来,“早在霁月京都时,我便见过你好几次,只是你不认得我罢了。”
“你见过我?”她不解问。
青竹点了点头,“是啊。”何止见过,将军府二小姐的名头有多响亮,只怕也不用他多说。
那日在街上偶遇,他原以为是看错了人。
谁知再三确认后真的是她,便一时鬼迷心窍的将灵云台留给了谢绝,还用血给她下了处子香。
处子香无色无味,寻常人根本察觉不到,只有青衣门的内门弟子知晓,此香一旦靠近种香之人时,便会在被种之人眉心之间生出一点红艳似血的香痣,并且还会散发出奇异之香,十里之外皆可闻到。
青竹推想,那日拂衣定然也是察觉到谢绝身上的异香,从而埋伏在那客栈之中,等待瓮中捉鳖。
只是,拂衣万万也没有想到,灵云台竟是真的藏在谢绝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