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任蕾走之前说的话,姜时愿愣了良久。
她拿起脖子上戴着的平安符,纤长浓密的睫毛低垂,遮挡着她深紫色的凤眸,让人无法看清她的神色。
十分钟前。
任蕾:“老板是新换了平安符吗?戴着还挺好看的。”
姜时愿:“不是新换的,手机前几天摔坏了,我男朋友怕平安符放在口袋里会丢,就帮我做成了项链。”
任蕾:“噢~”
“等等,不对呀。”
姜时愿:“怎么?”
任蕾:“我记得老板在手机壳里夹了好几天平安符了,可您脖子上戴的是昨天新画的呀。”
姜时愿一愣。
任蕾:“我妈妈也总买符篆,她教过我的,喏,你看左下角那里,写着时间呢。”
“庚戌癸未辛未丑时,正是昨天凌晨1点到3点之间画出来的。”
“这应该是承山道观的符,整个海市就属承山道观最灵,也只有承山道观的道长们会在自已画的符上记录时间。”
姜时愿摩挲着被叠成三角形的平安符,透过透明的保护套看着它左下角那细小得极容易被忽略的字迹,沉默良久。
太阳渐渐西沉,供人休息闲聊的卡座里也只剩下零零散散几位客人。
悠扬的大提琴声回荡在温馨的甜品店里,让人下意识放轻了交谈的声音,只惬意地沉浸在此刻的静谧当中。
忽然,一阵清脆的风铃声响起,顾客们循声望去,看到一个身形极为高大的男子正快步往柜台的方向走去,忍不住会心一笑。
游晏走到柜台前,看到姜时愿正在发呆,轻笑一声,曲起手指,在柜台上敲了敲。
“姜老板,来一杯拿铁。”
姜时愿骤然回神,她抬起头看向游晏,勾了勾嘴角:
“想喝咖啡请到吧台点单。”
游晏指了指边几上一口没动的咖啡,理直气壮:
“我要这杯。”
姜时愿无奈失笑:“放了一下午了,早就凉了。”
游晏挑眉:“那我也要。”
姜时愿没办法,只好把咖啡端给他。
游晏:“蛋糕也要。”
姜时愿瞪他一眼,拿起一个可露丽就塞进了他的嘴里:
“只能吃一个,你中午吃了太多蛋糕了!”
游晏握住她的手,和她十指相扣,脸上的神色很是遗憾: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