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从外人口中听到“温屿舟妻子”这几个字,姜时愿原本以为自已会愤怒、会觉得可笑,可实际上她现在相当平静,就像是在听一个毫不相干的人。
她真的彻底放下了。
姜时愿往外移了一步,让开蔓延到脚边的鲜血:
“温屿舟妻子是谁?你是怎么认识她的?”
金谦颤抖着全盘托出:
“她叫尹兰悦,我一开始也不认识她,只认识她妹妹尹桐儿。”
说到这,他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姜时愿:
“尹桐儿想接近游晏,我帮了她几次。”
见姜时愿没什么反应,他的胆子又大了起来:
“可她太废物了,我给了她那么多的药,制造了那么多次机会,她竟然一次都没得手过。”
姜时愿眸色一凝:“什么药?”
金谦暗道不妙,声音有些含糊:“就迷药,催情药这些。”
姜时愿轻笑一声,随后猛地踩上插在金谦手掌上的匕首,刀刃深深地扎进地板里,刀环紧压着金谦的手掌,金谦每一次挣扎都会迎来更剧烈的疼痛。
姜时愿的面容如寒冬般冰冷:“我家宝贝脾气真是太好了。”
喷溅的鲜血染上了姜时愿的运动鞋,也染红了她的双眼。
怪不得尹桐儿知道游晏住在中央公馆,这些消息想必都是金谦提供的,但那时金谦已是自顾不暇,根本分不出心神去帮她。
所以尹桐儿只能在大门外徘徊,企图寻找靠近游晏的机会。
金谦痛得整个人都在剧烈地抖动,他蜷缩在地上,双眼紧闭,脸色苍白,没了力气哀嚎,只有细碎颤抖的喘息声不停地响起。
姜时愿却不放过他:“继续。”
金谦不敢再惹怒她,他的声音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粗糙刺耳:
“前几天,尹桐儿告诉我说游晏谈恋爱了,我知道她想激我对付你,但我也没那么傻去给她当枪使。”
“可她跟我说她姐姐是温屿舟的妻子,而你得罪过他们,如果我出手的话,他们能保我在国外生活无虞。”
“我知道等我到了国外,游晏肯定不会放过我,但有温氏的保护,他想动手也没那么容易。”
姜时愿:“她说温氏会保你,你就信了?”
金谦讥讽地勾了勾嘴角:“我没别的办法,我不得不信。”
“尹桐儿给我看了她姐姐和温屿舟还有他儿子的亲密照片,我曾经接触过温屿舟,知道他一贯洁身自好,便也就信了大半,告诉了她让木三回国的方式。”
木三就是货车司机。
姜时愿对他说的话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