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隗泩犹豫了一下,一手端着鲜香的蘑菇汤,一手攥着插着烤鱼的木棍,来到马车边。
“公子,汤好了,你先尝尝,还有烤鱼。”
隗泩献宝一样地等着路行渊来接,
门帘掀开,路行渊的视线落在隗泩手里的那碗汤上,抬头见远山和迟雨已经迫不及待地喝了起来,他便未多言,只是接过了烤鱼。
隗泩看着手里的貌似被嫌弃的蘑菇汤,心说,你不喝我喝。
端起碗送到嘴边,
只听路行渊平静地道:
“你既知那红蘑有毒,却只知道那红蘑有毒。你家乡的歌谣便只有那一首吗?”
路行渊看着隗泩端着的碗里冒热气的蘑菇,
“褐色的吃了会腹泻不止,灰紫色的会看到已死都得故人,三角形的那个……”
隗泩手一抖,手里的碗险些掉下去。
路行渊说到一半,他猛地转过头,发现那边那两个已经一人喝了一大碗。
“公子!他俩……”
他转回头望向路行渊,
路行渊声音淡淡:
“死不了。”
然后不消片刻,隗泩就看着迟雨和远山坐在地上抱头痛哭。
一个嘴里不停喊着:“娘、弟弟……”
一个不停喊着:“公子。”
没一会儿才刚抱头痛哭的二人,突然又大笑了起来。
隗泩张了张嘴,十分内疚,
毕竟他刚说完远山。
但他想不明白,
[不应该呀?]
山村婆婆给他煮过,就是长这个样子的。
他采的时候特别注意了。
难道没煮熟?
隗泩苦闷,不放心地侧回头望向路行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