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的上床,将被角掖好。
抚了抚她的头,轻声低语了一句,“看来是真的累了!”
*
几日前太子李红启接到一封书信。
虽然是封匿名信,但信里的内容却让他感兴趣。
是时候找蔡云升聊一聊了。
蔡云升接到太子的邀请,简直兴奋极了,他如今只能承着恩荫制度做了八品征事郎,这只是个虚职,莫说与表哥陆怀安相比,即是与路真柏也是天差地别。
他知道太子最近在招揽人才,若表现得当,混得一份实职,还有升职的机会。
到了太子府,他躬身行礼,态度虔诚。
太子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闲闲的开口,“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不要过分紧张,实话与我讲即可。”
随后又对旁边的下人道:“赐坐!”
下人们替他搬来椅子,蔡云升忐忑的坐下,到底是年轻了些,又没有真正步入过官场,他有些紧张的说道:“太子爷殿下,有何事尽管问,在下知无不言。”
李弘启看着面前长得还算周正俊秀的年轻人,开门见山道:“听说你从前看上那安姑娘,是因为她与旁人不同?”
蔡云升没想到他会问这个,他看了一眼太子,心中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实话实说道:“是的!”
李弘启顿时来了兴致,“那你仔细说说怎么个不同法?说的好本宫有赏。”
蔡云升便将在越州书院时对安宁的所见所闻说了一遍。
“此话当真!”
“当着殿下的面,就算给我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有丝毫隐瞒。”蔡云升态度十分诚恳。
李弘启若有所思,但还是相当震惊,“你说他将一个傻孩子教成了天才?”
“是!”
“那孩子现在在哪里?”他想迫不及待的证实一下。
“这个在下便不清楚了,自从来了京都之后,我几乎就没有再与那安姑娘见过面。”
李弘启饶有兴致的单手支起下巴,收回了停留在蔡云升身上的眼神,小声自言自语道:“怪不得,我就说这丫头之前的身份,怎么陆怀安和余承允就这么上头呢?”
随后陷入一阵沉思。
蔡云升轻唤了两声,“殿下!殿下!”
李弘启这才回过神来,“你说她还能经常拿出你们从未见过的食物?”
他又想事后找人打听陆怀安那次粮草不济时军中也出现了从未见过的汤食。
原来也没放在心上,只当是陆怀安结交了某些能人异士提供了这些。
想到这里,他兴奋的拍桌而起,“怪不得?”
怪不得陆怀安对她死心塌地,换成是他也会如此。
莫说长的还过得去,即便是个丑八怪那也是宝。
货真价实的宝。
掌握了源源不断的物质粮食,还有什么问题是他解决不了的?
蔡云升见他激动的神色,吓了一跳。
“太子殿下,你为何突然向我打听起这事儿来了?”蔡云升突然感到有一丝不安。
“没什么,本宫要好好的赏你。”说完之后面对旁边的贴身太监道:“拿我的那套金樽杯过来赏给蔡公子。”
这套金樽杯纯金打造,身杯镶嵌着一颗红宝石,听说是太后找了大都朝最有名望的金匠师傅特意打造送给太子的。
蔡云升拿到金樽杯喜出望外,心底的最后一丝不安,早已抛之脑后。
“多谢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