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忽然摔着了?”齐临渊追问道。
“……”扶渡答不上来了,只能保持沉默,因为他压根就没有摔着。
“是不是那日……”齐临渊小心翼翼地问道。
“不是!”扶渡这回答得很快,“不是因为这个。”
齐临渊蹙眉:“那是因为什么?”
扶渡又一次沉默了。
“说话。”齐临渊有些着急,因为他的心里隐隐有了猜测,但是又不能肯定。或者说,是不敢确定。
齐临渊的耐心快要被扶渡的沉默消磨殆尽,最后几乎是逼着自己问了出来:“你是不是,只是为了躲我?”
扶渡被齐临渊死死抓住肩膀,很难不被吓到,颤抖着想要挣脱齐临渊的桎梏,却因为力量的悬殊没能得逞。
最后扶渡认命般的闭上了眼睛:“奴才只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皇上,如果因此惹了皇上不高兴,就请皇上责罚。”
“扶渡!”齐临渊低吼出声,“你现在讨厌我是吗?”
扶渡被齐临渊吓得一颤,只是摇头,却不答话。
“说话!回答我!”齐临渊虽是生气,却还是在隐忍着,因为他刚刚发现扶渡会被自己的语气吓到,现在怕吓到扶渡也不敢大声对他说话。
“不是的,不是的……”扶渡只会否定,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齐临渊放开了扶渡:“既然不想见我,你便走吧。等到想见我了再出现也可以,要是想离开的话……我也会放你走的。”
扶渡瞪大了眼睛看向齐临渊,他没想到齐临渊会说出这种话来,却也知道他得是特别失望,才会狠下心来说出这句话。只可惜齐临渊垂着头,并没有看见扶渡的表情。
扶渡本想说些什么,可是他自己都还没有想明白,最后却只说了一句:“那奴才先退下了。”
自那之后,两人又是数日未见。
恶语相向
齐临渊与扶渡闹了不愉快,又立马后悔自己说话重了些,态度也不够好。其实他心里现在比从前任何时候都要慌乱,他害怕扶渡会真的离开自己。
在外人眼中,扶渡此刻就像是齐临渊的福星,他既以身犯险替齐临渊处决了最大的竞争对手齐临沐,又是拥护齐临渊上位的当朝功臣龚毅的小舅子,扶渡现在该是齐临渊身边的红人才是。
但齐临渊的心里仍是怨他的。起初齐临渊以为自己是怨扶渡骗了自己,怨扶渡玩弄了自己的感情,怨扶渡将自己蒙在鼓中……可是到头来齐临渊才发现,自己其实是在怨扶渡不喜欢自己。
前段时间扶渡受伤未愈,齐临渊又忙着登基的事情,心里装的事情太多,只顾得关心扶渡的身体,根本无暇顾及要与扶渡闹别扭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