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仔仔细细又找了一遍,才发现戏院有一处后门,连着一条小巷子。
看来,那妇人已经跑了。
这一天,陈令月和崔承东一起回了宁国公府。
崔承东回京后,这是第三次上门了。
陈升也比之前镇定了不少,面对他,总算像是长辈对着小辈该有的样子了。
“爹,我想看一看祖父的绝笔信。”
屋里没有外人,陈令月也就直截了当说出了来意。
陈升没想到,她会提出这么一个要求。
但是,他知道他家月姐儿不会无的放矢。
他也没有多问,直接回房,从一个锦盒里面拿了出来。
“近日老夫心胸频频绞痛,知是大限将至,如今早登西方极乐世界,脱离苦海,实为幸事。子孙后代无须伤怀!陈雄留字。”
祖父的字迹,跃然纸上。
陈令月拿起来,和崔承东并头一起,认真默读。
短短两句话,他们很快就看完了。
陈令月把纸递回去给陈升:“爹,此事事关重大,你也别问了。”
陈升知道轻重,颔首示意。
“哎,前一阵你二叔来了一趟,他看着,竟然比为父都要苍老。我这心里,真不是滋味。陈奜是陈奜,他是他。月姐儿,他终究是我弟弟,我真是不忍心。”
陈平不是陈安。
他一向老实本分,对陈升也素来敬重。
兄弟之间从来都是和睦相处的,看见陈平这样寥落,陈升心里不是滋味。
“爹,你把事情对二叔说了?”
陈升摇头。
“只是骂了陈奜几句,具体的我没提。”
胡氏在一旁垂泪,“你二婶也是个好的,如今这样,别说你爹,娘这心里也难过得很。”
“他们住的那一处宅院,只有两进,又小又简陋,你二婶白头发都多了许多。”
胡氏和刘氏,当了快二十年的妯娌,从来没有红过脸,感情自然不一般。
陈令月叹息一声,“说到底,是陈奜造的孽,和二叔二婶无关。”
“父亲,我以前是担心,陈奜接着二叔二婶的手,对府里有什么不好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