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盛辉一连问了好几l个婢女,方才寻到这一桌。
他在这张桌上寻了个空位坐下,好奇地打量了阿笙一眼,张口便夸道:“这位小兄弟可真俊俏,是你们谁家的亲戚,这长得也太水灵了。”
谢朝晖:“你猜错了,盛辉兄。眼前这位可不是我们谢家人,人是抱石老人的徒儿。”
岳盛辉吃了一惊。
他方才进院子的时候,是听其他宾客都在谈抱石老人今日也来参加了谢老的寿辰,人还带了礼物过来。
想当初,他同日迟两人花了多少心力,日迟甚至托他长兄帮着一块打听,都始终没能探听出这位抱石老人究竟在不在北城。
因此,得知今日抱石老人竟然也在,他便迫不及待地问了谢府的下人,来找日迟打听情况。
没想到,眼前这位便是抱石老人的徒儿!
…
“不知道这位小兄弟如何称呼啊?在下姓岳,你瞧着比了小了好些岁,要是不介意,唤我一声岳大哥便成,如……”
岳盛辉甫一落座,便发挥出了其经理人的专长,自来熟地同阿笙套近乎。
桌子底下,谢朝晖踢了他一脚。
岳盛辉不明所以,眼神带着询问地看向身旁的谢三爷。
怎么了这是?
他方才哪里说错话了。
谢朝晖附耳,在岳盛辉耳畔低声了一句。
同方才的谢朝晖一样,岳盛辉的面上亦是流露出几l分尴尬的神色。
“对不住,对不住,我不知道小兄弟你……”
岳盛辉嘴里头连连道歉,心里头不由地纳闷,这抱石老人收什么样的徒弟不好,怎的就收了一个哑巴当徒弟?
谢放:“不必道歉,阿笙虽然没法说话,不过他的听力没问题。盛辉兄若是有想要问阿笙,大可直接问,我可以当一个翻译人,将他的手势翻译给你们。”
谢放这话一出,连带的谢朝晖面上都很是有些尴尬。
他敏锐地察觉出,二哥有些不高兴了。
因着他当着阿笙的面,同盛辉兄偷偷咬耳朵,而不是直接当面告诉盛辉兄阿笙不能说话的事,令二哥觉得他们有些不尊重阿笙小兄弟了?
不能怪谢朝晖这么想,实在是二哥待阿笙确实有些不大一般。他不由地再次瞧了眼阿笙。
二哥对这位抱石老人的徒儿,似乎格外地看重?
是因为惜才,还是旁的什么原因?
有机会,他倒是想要知道,这位小兄弟的画功究竟如何了。
…
“三少——”
五姨太的丫鬟春兰面带着急地走了过来,“三少,五姨太正寻您呢。您倒好,在这儿坐着。今儿是什么日子?是您躲懒的时候么?您快随我过来。”
谢朝晖站起身,纳闷地问道:“母亲找我什么事?”
“您随我过来便是了。”
匆忙地同谢放,岳盛辉行过礼,“二少,岳先生。”
便领着三少往宾客的方向走。
岳盛辉压低了声音,“南倾你也是的,一个丫鬟也替自己的少爷前程着急。今日这样难得露脸的机会,你怎的不多争取,争取,反倒在这儿躲清净?”
阿笙离得近,听得分明,心里头一惊。
二爷是不是不该陪着他坐在这儿,他是不是应该陪着谢家老先生帮忙招呼宾客才是?
世家门第里头的门道他不大懂,可他的确留意到,谢家大公子确实忙着招呼宾客。
二爷是为了陪他,才在这儿坐着的?!